“哼...一只獐鹿都舍不得孝敬給爺們?真他媽不識抬舉!哈爾爺今日索性讓你放點血,連本帶息都給我還來!”
杜哈爾一聲厲喝,又出腳就將耿鋒踢了個趔趄,一把抓著他的左手,往武館門里拽去。
這家伙人高馬壯,已經是修煉鍛體的初級斗者,手頭之力超過了五百斤,是武館里強于耿鋒的少有幾人。耿鋒雖然狠命掙扎,可哪里能夠和他抗衡?此刻被那家伙緊緊嵌著左手,被連拉帶拽進了武館小院里的一張賭桌前。
“沒錢還?就用你這只手來抵債!”
杜哈爾獰笑一聲,將耿鋒的左手按在賭桌上,喊道:“賭———大!以這只手下注,賭十五兩銀子....龔大少,你敢開嗎?”
“嘿嘿嘿....”
龔奎狂笑一聲,嚷道:“這里是龔家堡,是本少爺的地盤,我會怕誰嗎?開!哈哈哈....一二四點小!哈豬頭,你又輸啦,這下該怎么著?”
杜哈爾臉上黑線更盛,將那借據往耿鋒手中一塞,說道:“賭場規矩,沒錢還就卸了手腳!龔奎,那手掌現在就值十五兩銀子,有本事就給剁下來!你有這尿性嗎?”
“你奶奶的哈豬頭,欺本少爺沒量嗎?老子告訴你,我是吃過人肉的武士!”
龔奎一聲狂笑,伸手將耿鋒左手緊緊按在桌子上,嚷道:“好啊....這贏錢也贏膩了,是該玩點新鮮的了!拿刀來...”
“你..你...不是我賭的,我的手....”
耿鋒死命拉著,但怎么撼得動那力大如牛的龔奎,左手掌似被牢牢地釘在賭桌上一般。
“耿瘋子,一只手換十五兩銀子,你今天賺大啰!嚎是沒用的,龔爺已經一年沒吃人肉了,怪想念那滋味的!這就卸下一只爪子來,回家來個小雞爪燉蘑菇....”
龔奎笑著,眼神露出一種餓狼的貪婪,嘴角還“吧唧吧唧”一陣,露出那流著唾液的舌頭。
其實,說到吃人肉也是龔奎的夸口,他怎么會知道人肉的滋味?但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里,只有比別人更狠,做出更出格的事,才算厲害,才能在這世道上立足。
此時,龔奎又受到杜哈爾的激將,若是自己連一只手掌都不敢剁,那還算什么武煉斗者?
龔奎“嘿嘿”一聲獰笑,眼珠子里露出的是一種大人才有的兇狠,手中已經舉起一把鋒利的短匕,朝著耿鋒的左手腕猛力揮了下去。
白晃晃的刀芒直落而下,耿鋒的左掌已是刀俎魚肉了!
不行!
雙手可是自己打獵討生活的本錢,怎么能夠被人剁去?
耿鋒急了,再也顧忌不得什么,單薄的身軀驟然間爆發出驚人的戰斗力,抬起能夠活動的右手,握拳猛力搗向龔奎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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