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塵珂冷冷一笑,又將劍刃一斜,這一下,那壯實的護院武者不好過了,他感到臉上熱血直流,趕忙哆嗦著回答:“對..是只騷貓兒在叫春呢...”
獵戶村頭人杜海,這時已經走近,聽到此番話語,氣得暴跳如雷,咆哮起來:“小兔崽子,你再不放手,信不信大爺撕了你?!”
“撕我?”
耿鋒這才回過頭來,目光冰寒如刀射向杜海,咧嘴冷冷一笑,露出一對尖銳的虎牙:“想殺我?那也得等我先拉個墊背的再說。”
話音未落,耿鋒手起刀落,“噗”的一聲,鋒利的劍刃刺進了杜哈爾的大腿里,傳出一聲凄厲的嚎叫。
“啊..爹爹...救命啊!”
“停手...”
杜海想不到曾經軟弱的耿鋒,如今變得如此兇狠暴戾,有心出手,卻又擔心自家小子的性命,囂張的氣焰頓時怏了半截,擠出干巴巴的一張笑臉,呼道:“這不是耿鋒小弟兄嗎?可把你終于盼回來了!鄉里鄉親的,有話慢慢說啊,你拿我家哈爾撒什么氣呢?”
“鄉里鄉親?作為獵戶村頭人,你除了欺壓弱小,巧取豪奪,幾時護過村民,何時把我們當作鄉親?”
耿鋒眼冒怒火,望著杜海一字一句地問:“是誰,動手殺的我爺爺?”
“你...”
杜海見自己這招根本不管用,無奈地說道:“耿兄弟,你這是大大的怪錯人了!當初,為了保你這條命,老夫都還低三下四在求情,可那龔家堡...”
杜海正要說下去,突然聽到身旁一聲冷哼,頓時語塞。
耿鋒見狀,將那短劍一抽,帶著滿刃的血色,抵著杜哈爾的頸脖喝道:“不說是吧?小爺就先切下這豬頭,給我爺爺抵命了!”
“桀桀桀...”
一聲陰惻惻的寒笑聲從杜海身后傳出,跟著走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家伙,對耿鋒喝道:“小子,窮瞎咋唬什么?那老棺材瓤子不經打,是裘大爺一掌劈死的,你又能奈我何?有本事,沖著大爺來!”
這個人高馬壯的家伙,是龔家堡之武館教習裘千猬,也屬于武境一重的斗士境界,修為不高卻是個欺凌弱小的好手,他見耿鋒身體單薄,以為年少好欺,一臉戲謔地嚷道:“動手啊!想殺人就快點!獵戶村的窮鬼窩里斗,裘大爺樂得好看熱鬧!”
“你..你你...”
杜海想不到裘千猬會如此發話,顯然沒將自己當回事,更沒顧忌自家兒子的性命,當即憤懣不已,但懾于龔家堡淫威,想發作卻是不敢,只能自嘆命不如人了。
但耿鋒可沒管這么多,一聽到這家伙自稱是殺爺爺的兇手,殺機頓起,突然間一聲爆喝:“我...殺了你!”
瞬即,耿鋒的身軀如一根壓抑已久的彈簧,猛烈爆發而起,鋒利劍刃帶路,身子飛沖而上,不要命地朝著那狂傲的家伙撲去。
裘千猬浸潤武道多年,修為已是武境斗士一重頂峰,有著驚人的反應速度和防御能力,更是力大威猛,哪里將耿鋒這等毛頭小子放在眼里!
他一個滑步便躲開了襲來的劍芒,右手蕩開一伸,瞬即擒住了耿鋒的左臂,粗壯的左膊反手一繞,一下子箍住了耿鋒的頸脖。
高大的家伙胳膊猛力一緊,勒住耿鋒脖子,將他整個身子提起,雙腳都離地幾寸了,“嗬嗬”怪笑:“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憑什么敢和大爺斗?裘大爺要取你小命,如捏死一只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