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鋒伸手接過紫金缽盂,只見紫金缽里還有一塊墨綠色的小玉佩,拿出一看,只見其上刻了一排小字———中洲瑯琊谷南宮石,妻:秦素娥,虎兒:南宮冷鋒。
耿鋒頓時大腦一震,仿佛一下子短路了,身子都忍不住一陣顫栗。半天,才回過神來,思緒還是一團亂麻,。
自己...真是從海上飄來的一個孩子,名叫南宮冷鋒!
那無字碑下,就埋著自己的娘親!她長得什么模樣?耿鋒的腦海沒有一點記憶。
還有自己的爹爹呢?是生是死,而那中洲瑯琊谷,又在什么地方?
耿鋒突然又想了起來,在那無名海島遇上的白色海獸“小豬兒”,腦海深處中對之似曾相似,而且那“小豬兒”也似乎認識自己!
這一切...到底有什么關聯?
耿鋒的心頭一陣茫然...
恍惚之間,聽到端木大叔緩緩說道:“鋒兒,這件紫金缽不是一件凡物,當初捆在你娘親的懷中時候,有臉盆大小,周圍裹著一層氤氳的靈氣,你呆在里面,因此才得保無恙!在耿三爹將你從中抱出來后,這缽盂自行慢慢縮小,最后變成了現在模樣。你帶在身邊千萬不可遺失,也盡量不要外露,玉佩和紫金缽是你日后認親歸宗之物。”
耿鋒這才仔細地看了看那小巧的紫金缽盂,只見那缽內底面有些細密的蚊蠅小字,因為太小也無法看清,紫金缽外壁上精致地刻滿了蓮花圖騰,共有九十九朵,千姿百態,似乎蘊含著某種深刻的奧義。
耿鋒一時也無法明白這些,遂將玉佩和紫金缽收進了一個獸皮袋子里,緊緊地捆牢在腰際。
這時天色已經放亮,端木大叔又指了指海面遠方的大陸,說道:“從這雄薊島航海遠行,到了陸上便是荒洲大地,大叔也不曾去過大陸!至于那中洲,卻是個更為遙遠的地方!”
“荒洲..中洲....”
耿鋒遙望著遠方的大陸,那一瞬間,他感到了自己肩頭的重擔,年齡也似乎突然間長大了很多、很多....
這時,獨臂端木臉色一轉,擔心地說道:“龔家堡主龔萬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你昨日一鬧,他怎會輕易放過你?這后山老林也非安全之所,會有人很快尋到這里來的,你得速速離去,遠離龔家堡的勢力范圍。”
耿鋒點了點頭,恨聲道:“瘸腿頭陀在“野狐幫”,野狐幫在石頭城,鋒兒的目標就在那里,此生不殺此人,決不罷休!”
端木銳焦黃的臉上露出一片欣慰,指著崇山峻嶺的西南方向,說道:“五百里外大峽谷中的石頭城,是個藏龍臥虎之地,那里宗門林立,廣招學徒,還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但那里也是個惡人匯聚的大染缸。你若去了石頭城,要謹記不忘初心,千萬不可變成一個欺世凌人的惡徒...”
“鋒兒不會忘記爺爺的教誨,不會辜負大叔的期待,有了本事,只會鋤奸除惡,絕不敢欺壓善良!”
耿鋒眉頭一揚,慨聲道:“到了石頭城,鋒兒先去投考一家武修宗門,潛心習武,自奮自強。不給獵戶村叔叔伯伯們報仇,絕不回來見你!”
“好,大叔相信你!在這世上唯有自身強大,才不懼任何邪惡勢力,日后才有能力走出雄薊島,走出這荒洲大域。”
獨臂端木說著,在腰間摸了摸,丟給耿鋒一本獸皮小冊子,道:“大叔現在修為全廢,對你也不能指導什么。當年在薊王城,因為宗門規則森嚴,修煉功法也不敢私藏,只抄錄了一些修煉心得,你拿著仔細瞧瞧,或能有所幫助。”
耿鋒坐在大叔身邊,想起自己的不明身世,又想到獵戶村之血海深仇,心頭思緒萬千。
但他知道,怨天尤人毫無意義,唯有找到一條自強的修煉之路,才會有手刃仇人的那一天!
于是,耿鋒安靜下來,翻開那小冊子,仔細閱讀起來。
這本獸皮小冊子,封面上寫著———“武境”二字,并非修煉功法,僅僅介紹了武境斗士每一重的晉階特征,以及端木大叔的一些修煉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