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這話不可當真的!”
可憐的馬勛卷縮成一團,臉上早已唬得變成土色,哀嚎起來:“你是我嫡親二叔啊!我爹爹若知是你見死不救,會有你的好日子過嗎?”
“別提你那混賬爹了!我敬他為兄長,他又幾時拿我當了親兄弟?除了賣命之時叫上本座,平日里騎在頭上拉屎拉尿,作威作福!我早就受夠了!”
馬戈威一聲獰笑,臉上肌肉抽搐不停,扭曲成一張無比丑惡的臉膛,喃喃自語:“嘿嘿...我怎么會不救自己親侄兒?可惜本座跳下來之時,西街馬大公子已被冷面小子一刀砍了,本座現在就殺這小子,為親侄兒報仇!”
話語一落,馬戈威抬手擊掌打出一道寒冰狂浪,宛若一條張牙舞爪的冰龍,朝著冷鋒二人立身之處奔襲過來。
傾軋而至的冰龍狂狼,氣勢磅礴,帶著洶涌的冰寒斗力,當頭罩來!
面對一個武境大圓滿斗士的正面發力,冷鋒哪里敢硬抗,疾速滑步彈開幾十米,而那股冰寒斗力劈頭蓋臉,全部暴擊在馬勛身上,將他瞬間凍成一座人形冰雕。
想不到馬戈威心地如此狠毒,悍然出手連親侄兒也毫不顧忌。馬勛本來身受重傷,哪能經得住如此暴擊!這一掌之力無疑是雪上加霜,讓這可憐的公子哥兒立馬一命嗚呼。
這一下,冷鋒也失去了威脅對方的把柄,急忙連續滑步,開始在冰面上逃竄。
可這天坑下的寒潭,范圍有限,又無法飛身躍出,他只能沿著潭面四壁團團打圈,馬戈威跟在其后,緊追不舍。
幸虧潭底冰面光滑毫無借力之處,無法憑借丹田斗力比拼速度,只能靠著肌體的靈敏動步滑行,冷鋒身法了得,速度因此不慢。可那“采花賊”馬戈威,更是精于輕功身法,在冰面滑翔的身姿也靈活無比。
如此前追后趕,也不知道轉了幾百上千的圓圈,雙方的速度大體一致,因此這場冰面追逐戲,二人相距還是和最初一樣。
突然間,馬戈威停下了追趕步伐,揮起拳頭朝寒潭四壁邊的圓圈冰面一陣猛擊,旋即將冰圈的一段截斷,對著不遠處冷鋒“嗬嗬”狂笑:“小子,這樣奔命是徒勞無益的!本座將這冰面全部砸個粉碎,看你還能飛天不曾?”
冷鋒望著那一塊塊崩裂的冰面,不得不止住了奔逃的步伐,喊道:“就算殺了我,你能飛得上天么?還不是一樣在此等死!為何臨死都要作惡,如此戕害人命?”
“小東西,你此刻就是喊本座親爹,求饒也是沒用的!”
馬戈威一聲狂笑:“本座連馬勛都殺了,能留下你嗎?至于如何出去,大爺自會再想辦法,別磨磨唧唧了,乖乖過來受死!”
冷鋒此刻感覺已是活命無望,頓時也豁出去了,高聲叫道:“西街的采花賊,你得意什么?就算是本少今日命喪此地,冤魂也不會離去,就守候在此,看著你一天天慢慢餓死,等到你魂魄出竅之日,再蕩盡你的神魂!”
“狗小子,心機竟如此狠毒!倒是提醒了大爺,本座先殺你個身首異處,神魂俱滅!”
這般說著,馬戈威疾速沖上,手中晃動著一桿暗黑色短戟,其間陰氣沉沉,呼嘯之聲攝魂奪魄,竟是一把吞噬神魂的陰毒兵器。
冷鋒連續后滑數十米,背后已是粉碎的冰面斷層,在無退路!
眼前馬戈威已經迫近,散發出的滔天煞氣勢場,根本不是冷鋒能夠抗衡的,眼睜睜地看著那黑色短戟激射出一條黑色冰棱,似箭簇、似飛鏢,朝著自己腦袋迎頭射來。
“我命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