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副官對霍司承的手段很熟悉,并不意外,他將另一份提案拿給霍司承過目。
處理完公務之后,霍司承突然問“我名下的財產有多少在鐘息那里”
話題突然從軍工轉移到鐘息,文副官一時沒反應過來,思維還停留在剛剛,“財政部那邊說他”
“我說,我名下的財產有多少在鐘息那里”霍司承壓著火問。
文副官立即道歉,回憶片刻后匯報“您的私人財產,除了霍夫人留下的世維集團的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余房產、游艇、私人飛機和其他財產,基本上都歸在鐘先生名下。”
“這是婚前協議的內容”
“是的。”
霍司承冷聲道“我就知道,他就是為了這些才結的婚。”
“是您逼著鐘先生簽的。”
“什么”霍司承不敢置信,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文副官的表情好像在說“事實就是如此”。
霍司承覺得荒唐。
雖然他已經可以想象出他失憶前被鐘息迷惑成什么昏庸的樣子,大概和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差不多,但他仍舊難以想象他會主動把自己的財產轉移給鐘息。
他從他母親那里繼承而來的商業基因不會允許他做這樣的虧本生意。
這已經不能說是虧本了,這完全是拱手讓人。
關鍵是,即使他都這樣付出了,鐘息還對他不冷不熱。
鐘息到底想要什么
正說著,小徐過來敲門,說“理事長,盛先生來了。”
小徐說的是盛煊,霍司承最好的兄弟。
盛煊的母親和霍司承的母親是多年親密無間的朋友,盛煊和霍司承從小就在一起玩,一起上學,一起讀軍校。
后來霍司承進入海軍突擊隊,盛煊進入聯盟財政總部實習,霍司承進入外交部時,盛煊已經做到了聯盟財政總部主管金融情報的部長助理,三年前霍司承空降藍巖基地,盛煊被他點將到藍巖基地,任基地財政部副部長,負責稅收和公共事務。
文副官說“盛部長最近挺忙的。”
霍司承對小徐說“讓他上來。”
盛煊帶了幾盒補品交給小徐,然后就輕車熟路地上了樓,他先去敲了敲霍小飽的房門,聽到鐘息的聲音才開門進去,霍小飽本來還困蔫蔫的,看到盛煊時眼睛一亮,伸出小手。
“叔叔”
鐘息剛給霍小飽洗漱完,正在給他穿綠色小恐龍的套裝。
盛煊好久沒看他,立即走上來抱住。
霍小飽摟住盛煊的脖子,親親熱熱地說“叔叔,小飽想”
“叔叔也想你。”盛煊捏了捏他的小臉蛋。
鐘息默默疊被子,把玩偶擺整齊。
盛煊觀察他,忍不住提醒“鐘息,你臉色挺憔悴的。”
鐘息動作停了停,“還好。”
“他記憶還沒恢復”
“嗯,”鐘息掖了掖霍小飽的領子,囑咐盛煊“你別跟他提以前的事,他現在聽不得,一聽和我有關的就頭疼。”
盛煊視線垂落,“那你”
“我沒什么,我去給霍小飽做輔食。”
鐘息繞過盛煊往門口走,霍小飽呆呆地靠在盛煊肩頭,小聲說“媽媽怎么了”
“我們去看看爸爸,好不好”
霍小飽又露出笑容。
霍司承一抬頭就看到盛煊抱著小崽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他微微皺眉。
盛煊也是aha,等級只比霍司承略低一些,如果說霍司承看起來鋒芒畢露,給人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那盛煊就是柔和版的他。
盛煊身材高挑修長,豐神俊朗,天生一雙桃花眼,好像隨時都在笑。
在他懷里,霍小飽看起來都開心許多。
盛煊聞到霍小飽臉上有甜津津的味道,“小飽今天用的是哈密瓜味的牙膏嗎”
霍小飽“啊”了一聲,讓盛煊看他新長出來的小牙尖尖,“哈密瓜牙。”
盛煊哈哈大笑,“小飽長了顆哈密瓜牙。”
文副官也滿眼溫柔地看著霍小飽,在場一共三個成年男人,只有作為親生父親的霍司承臉色陰郁,像個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