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箏下樓時,鐘息正抱著霍小飽讀繪本,阮云箏身心愉悅,走過去看了看霍小飽,隨口道“都會看書了啊。”
霍小飽用圓溜溜的眼睛看她,感覺到阮云箏對鐘息的敵意,他立即抱住鐘息。
阮云箏笑了一聲。
她看了看四周的陳設,想到樓上正在親密相處的兩個人,再看看鐘息,忍不住笑道“誰能想到飛機失事竟然會帶來這樣的后果。”
“你希望是什么后果”鐘息不動聲色地問。
阮云箏臉色一僵,語氣變冷,“我當然是希望司承平平安安,什么事都不要發生。”
鐘息低著頭陪霍小飽玩,阮云箏說“你們剛結婚那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你和霍司承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一時的愛不能支撐你在這種高門大戶里生存,你當時不搭理我,覺得我另有所圖,現在呢”
阮云箏指了一下樓上,“你得早做打算了。”
鐘息將繪本翻過一頁。
“霍家父子的心思都在事業上,對于婚姻,實屬薄情,”阮云箏拍了拍鐘息的肩膀,語氣里難掩落井下石的竊喜“你以前不是很看不起我嗎現在你還不如我呢。”
她離開后,霍小飽摟著鐘息的脖頸問“媽媽,不喜歡。”
鐘息抱著他左右晃了晃,親他圓嘟嘟的臉頰,“嗯,媽媽不喜歡她。”
“小飽保護媽媽。”
鐘息都不知道霍小飽是什么時候學會“保護”這個詞的,笑著問“小飽要怎么保護媽媽”
霍小飽想了想,攥起小拳頭,說“小飽打他們。”
鐘息心里一暖,和霍小飽碰了碰鼻子,輕聲說“謝謝小飽。”
祁嘉然被霍司承趕出房間,正倉皇無助的時候,阮云箏給他發來消息神經受損會讓人控制不住脾氣,這幾天不管霍司承說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他們倆在一起六七年了,即使分開,也不可能這幾天就分,你不要心急,慢慢來。
祁嘉然想了想,回復好的。
他不想立即下樓,就在走廊邊上等了一會兒,然后才帶著血壓儀下樓。
鐘息聞聲抬頭,也不問霍司承的情況,只說“先把行李放進房間吧。”
“好的。”
祁嘉然住在一樓,房間在小徐隔壁,鐘息給他安排的時候,他還不太情愿。
這個房間離主臥太遠,幾乎是對角線。
“樓上暫時沒有房間了,但這個房間采光很好的,開窗就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景色。”
鐘息都這樣說了,祁嘉然也不好意思再挑剔,他向鐘息匯報“鐘先生,理事長的血壓有點高,飲食上可能要注意低鹽低脂,我會給理事長制作一個詳細完整的食譜,做好了給您過目。”
“好。”
“鐘先生,理事長原來堅持鍛煉,現在臥病在床長時間不運動,肌肉酸痛得很嚴重,我想著每天給理事長進
行一次穴位按摩。”
鐘息看了他一眼,祁嘉然下意識躲避,他連忙解釋道“我之前也經常給總督按摩。”
鐘息說“你需要做什么,跟他說就行了。”
“好、好的。”祁嘉然轉身打開自己的行李箱,他先從箱子里拿出兩個抑制貼,見鐘息在看他,他說“我知道理事長的信息素等級太高,所以特地準備的是強效抑制貼。”
有些事蓋彌彰,鐘息也不拆穿。
他看著祁嘉然把抑制貼放到柜子里,然后回到廚房,把臺面上那張被小徐精心地用亞克力板蓋住的食譜取下來。
手寫的食譜看起來很不專業,他把幾張紙疊起來放進口袋。
鐘息問霍小飽要不要上去看看爸爸,霍小飽搖頭,四仰八叉地躺著,兩只小襪子高高翹起,他玩著自己的小熊,悶悶不樂。
鐘息站在沙發邊問“為什么不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