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然雖然不解,還是照做。
霍司承說“坐那別動。”
這回祁嘉然愣住了,霍司承滿眼厭煩“你聽不懂我的話”
祁嘉然感到心頭一凜,霍司承的情緒像是天邊烏沉沉壓過來的積云,壓得祁嘉然喘不過氣來,全身的信息素都被調動,讓他整個人變得極為不安。
他立即坐下。
霍司承沒有看他,只閉目養神。
祁嘉然一直偷偷看霍司承,他覺得很奇怪,有時候霍司承就像電視里那樣威嚴可畏,叫人心生仰慕,有時候卻陰晴不定。
尤其是面對鐘息,霍司承的脾氣會變得很差。
霍夫人說他們兩個關系破裂,即將離婚,不知道這是不是原因。
他來到這里,是受阮云箏的影響。
小道消息說,阮云箏當年是霍總督家的鋼琴老師,原來的霍夫人去世后,阮云箏就成了新的霍夫人。
聯盟總督在婚姻里不忠誠,也算是一則丑聞,按理說會對霍振臨的仕途帶來或輕或重的負面影響,但好在霍振臨任總督之職的二十年來,一直勤勤懇懇工作,沒有任何瑕疵,這點桃色緋聞倒也構不成攻擊。
畢竟許多人聽到這個秘聞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怎么可能霍總督絕不是這樣的人
祁嘉然本來也不信,但阮云箏毫不避諱地跟他講了當年的故事,阮云箏說霍司承小時候就很排斥我,但我忍下來了。
祁嘉然一直想著阮云箏的話,告訴自己要有耐心,忍耐再忍耐。
過了一會,正當他給自己加油鼓勁時,霍司承說“年紀輕輕的,別學阮云箏那一套,她不會有好下場。”
祁嘉然心里一驚。
霍司承睜開眼,望向祁嘉然的目光像凌冽寒冰。
祁嘉然的心跳停了一拍,他立即低下頭,盡量表現恭順,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霍司承發現。
感覺到房間里壓抑的aha信息素,祁嘉然全身都在發顫,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后,他嘗試著向霍司承表忠心“理事長,我會好好調理您的飲食,保證您盡早康復。”
霍司
承按了按眉心,說“出去吧。”
祁嘉然都不明白霍司承為什么讓他進來又出去,總不會就是為了讓他開個窗吧
他站在樓梯上,看到鐘息抱著霍小飽玩,兩個人滾作一團,霍小飽緊緊摟住鐘息的脖頸,兩個人不知道說到什么,霍小飽咯咯地笑,屁股扭來扭去。
怎么祁嘉然疑惑地想怎么一切好像和他預想的不太一樣啊
鐘息怎么沒有表現出半點嫉妒
當天下午,文副官來到別墅,給霍司承遞交了一份秘密報告。
他匯報道“第一份是君山塔臺管制中心的系統日志,經專業人員處理,找到了一份被覆蓋的您出事當天的氣流檢測數據,數據表明,塔臺在十月二十一號上午八點四十五就檢測出氣流異常。”
霍司承神色嚴峻。
“按照塔臺管制規定,氣流監測異常后應立刻發布禁飛通告,但那天沒有任何公告發出。”
“張牧交代了什么”
“他一開始說他不知情,后來被我審得受不了了,就說那天塔臺內部輪班,工作出現差錯,沒能及時發布禁飛通告,我讓他證據,他拿不出來,又改口說自己不知情,我調了塔臺當天的監控,上午七點到十一點這四個小時里的監控視頻全部丟失。”
霍司承并不意外,他翻了翻口供。
“請理事長放心,我會繼續審問,爭取在最短時間里將他的嘴撬開。”
霍司承忽然想到,“離總督大選還有多久”
“霍總督的任期還有半年就結束了,總督大選應該會從下個月開始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