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鐘息給霍司承做了一碗牛腩面,還被霍司承罵難吃死了,其實他才是最需要吃面的人。
過生日的人該吃一碗長壽面。
好像沒有人給他過生日。
他的父母都住在離軍區很遠的地方,他的朋友同事也無法靠近這里,所以他一個人在客房里度過了生日的夜晚嗎
祁嘉然在一旁聽得緊張又焦灼,他怕霍司承有所松動,但霍司承只是陷入沉思,沒說什么。
文副官準備離開時,不忘對祁嘉然說“現在是理事長的辦公時間,麻煩您不要隨便進入主臥。”
祁嘉然對文副官身上的軍裝有天生的畏懼,他明白霍司承要務繁多,說不定還有一些機密文件,他知道輕重,點頭應答,然后立即退出房間。
文副官走出別墅,剛坐進車里收到了霍司承的消息明天把那個禮物送過來。
理事長,我現在就讓人送過來吧。
也行。
祁嘉然站在客廳里看著空蕩蕩的別墅,霍司承在主臥工作,鐘息在書房里工
作,
,
他們根本沒有一家人該有的樣子。
霍司承對鐘息很冷淡,鐘息很憔悴,這都是肉眼可見的。
阮云箏說他們的婚姻岌岌可危,就快要離婚了,祁嘉然一開始也這么想,但他現在又有所動搖,雖然一切都在阮云箏的設想之中,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沒有別的辦法,他已經來到這里,只能把所有不對勁和不確定都當成阮云箏說的“忍耐時期”。
他開始給霍司承做晚餐。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他喊鐘息出來吃晚飯,鐘息簡單吃了點,就回書房里了。
祁嘉然從霍司承房間走出來的時候,書房門剛好關上。祁嘉然嚇了一跳,他總覺得鐘息像一只孤魂野鬼,悄無聲息地在這間屋子里游蕩。
鐘息在工作中途抽出半個小時陪霍小飽玩了一會兒積木,等到時間了,又幫霍小飽洗漱,哄他睡覺,然后一直窩在書房里寫論文,寫到十一點五十。
他揉著酸澀發干的眼睛走出來,正準備去樓下廚房倒一杯水,余光瞥見霍司承的房間亮著燈,他停下腳步。
霍司承怎么還沒睡
難道神經痛發作
里面一直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聲,鐘息疑惑地走過去,推開虛掩著的門。
霍司承坐在床邊,裹著夾板的腿垂著,他左手拿著一個方形木板,右手拿著一個包裝盒,包裝盒似乎被他弄壞了,他動作笨拙地翻弄著包裝盒,想要掩蓋住被破壞的一角。
霍司承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的鐘息,他像見了鬼一樣,嚇得急忙把木板往盒子里塞。
“你在干嘛”鐘息問。
霍司承迅速把生日禮物扔到床尾,冷著臉說“關你什么事”
鐘息早已習慣霍司承的冷言冷語,見他沒有摔倒或者其他不適,就準備離開,轉身時霍司承又喊住他。
“鐘息。”
鐘息停在門口,手里握著一只空玻璃杯。
祁嘉然的到來似乎沒給鐘息帶來任何影響,他照常工作、吃飯、照顧霍小飽,沒有表現出來一個伴侶該有的占有欲和嫉妒心,襯得因為一張照片就暴跳如雷的霍司承像個笑話。
霍司承余光掃向生日禮物,幾番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悶聲說“沒什么,以后少來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