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斐笑道“你想得也太順利了,孩子已經大了,不是高考剛結束那時候了,哪里就能完全按照我們給他設計好的軌道走呢”
鐘毅德添了杯茶,嘆了口氣,“但愿吧,但愿他按照我們的軌道走,這樣在我退休之前,還能再幫幫他。”
“他現在在軍校,能經常遇到大人物,說不定將來有比工程局更好的發展呢”
“以小息這性子,他適合在我們身邊待著,”鐘毅德擺擺手,壓著聲音說“在外面,容易被人欺負。”
周斐笑了笑。
鐘息失眠半夜又昏睡半夜,醒來時眼角還有淚痕,他呆愣愣地望著天花板,周斐過來敲門,問他“小息,回學校的車票買了嗎買的話,現在就要抓緊時間買了。”
“買好了。”鐘息應付道。
“幾點的”
“十點半。”鐘息隨口說了個時間。
“爸爸媽媽都要上班,那你怎么去車站啊自己打車嗎”
“嗯。”
“好,那你路上小心,媽媽給你買了點吃的,你帶著在路上吃。”
“知道了,謝謝媽媽。”鐘息喃喃道。
他把手機拿出來,反復翻看著他和沈彬白的聊天記錄,可是一想到霍司承也有這份聊天記錄,他就感到一陣惡寒。
聊天記錄停留在前天。
鐘息發給沈彬白那我們就在中南路那家咖啡店見咯路上小心。
沈彬白回復好,到時候見。
這里的“沈彬白”早就被霍司承取代了。
鐘息怨恨自己沒有半點警惕心,明明意識到了不對勁,也沒有提出疑問,傻乎乎地被霍司承騙,被他捉弄。
像個傻子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
鐘息深吸了一口氣。
他去廚房喝了半杯水,然后拿著周斐給他準備的零食面包,下樓去車站。
結果樓道口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個子中等,不到三十歲的模樣,他一看到鐘息,立刻變得恭恭敬敬,兩手交握在身前,微微彎腰,對鐘息說“你好,鐘先生,霍少交代過,由我送您回聯盟軍校。”
鐘息愣怔幾秒,然后迅速反應過來,他冷著臉說“不用了。”
“鐘先生,現在是放假高峰期,往返于基地和聯盟之間的車票非常緊俏,您可以看一下購票軟件,很難有時間合適的票了。”
鐘息不信邪,打開手機看了下,果然如此。
乘坐公共交通,沒有票,打車又太貴。
他點開打車軟件,發現打車回軍校需要花費五百多。
他開始搖擺不定。
“霍少說他現在在赭石基地工作,這兩天都不會回去,請鐘先生放心返校。”
他看了司機一眼,司機朝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指向路邊的黑色豪車。
鐘息最后屈服于五百塊。
剛打開車門,他就看到車座上擺著一張紙條,司機說“是霍少留的。”
鐘息拿起來看。
上面寫著[鐘息,抱歉,我知道這一切對你來說太突然了,不管是他的離開還是我的闖入。我沒想到一場網戀的結束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打擊,昨晚聽到你的哭聲,我有些后悔,惹你掉眼淚絕不是我的初衷。]
[請你相信我,我沒有仗勢欺人,也沒有做任何傷害沈彬白的行為,但我承認我用錯了方法,看到你難過,我也很難過。]
[我這陣子不會來打擾你了,老徐在我家工作多年,你來回坐車可以找他,想吃什么讓他帶你去,記在我賬上就好。]
鐘息把紙條翻到另一面。
霍司承的字跡明顯張揚起來,像是恢復了本性,筆鋒凌厲狂狷,道歉缺乏誠意。
[鐘息同學,如果你對他的服務還算滿意的話,可以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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