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鐘息,失去孩子。
他看到墻上的合照,怒火愈盛,一氣之下他把所有照片都砸爛了,警衛員連忙沖上來,阻攔,“理事長”
霍司承氣喘吁吁地坐在床邊,指著一地狼藉,說把這些寄給鐘息。”
警衛員為難地說“這”
霍司承怒叱道“你聽不懂我的話”
警衛員只能照辦。
盛煊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是鐘息離開的第三天,文副官守在書房門口,一看到盛煊如同看到救星,連忙說“盛部長,您終于來了,理事長他”
盛煊抬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書房里一片漆黑,厚重的手工織布窗簾遮住了所有光線,盛煊打開燈,看到霍司承躺在書房中央的藤編躺椅上。
椅邊是一份散落的離婚協議。
盛煊走過去,撿起一張,正好是財產分割的部分。
鐘息什么都沒帶走,除了觀星別墅。
“你還記得郁山山頂的那座觀星別墅嗎”盛煊問。
霍司承許久才從蒙塵的情緒里抽離,看到盛煊,他微微愣住,皺眉問“什么”
“你七年前在郁山的山頂買了一幢別墅,還把臥室的天花板都換成了透明玻璃,你還記得嗎應該不記得了吧。”
霍司承表情茫然。
“也是,那里有太多你和鐘息的專屬回憶了,鐘息都能忘,怎么還會記得那里”
霍司承冷言譏諷“忘了最好。”
“司承,當初是你招惹他的。”
霍司承聽到這句話就沒由來地生氣,“那又如何我對他不夠好嗎連家里的保姆、司機都知道我對他好,他還要怎么樣就因為我受了傷,暫時把他忘了,他就要跟我離婚”
“既然你覺得因果關系不成立,你為什么不和鐘息好好聊一聊”
“他和我聊”霍司承像聽了天大的笑話,“他賞我一個眼神我就要謝天謝地了,你之前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嗎他對我什么態度他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說”
盛煊無奈道“司承,你現在的脾
氣太暴躁了,鐘息沒見過你這副樣子。
霍司承表情微僵。
以前你就算自己生悶氣14,也不會朝他發脾氣,他害怕你這個樣子,你明白嗎”
“反正都是我的錯。”
“他為什么要走”
“岳立泉派人在紅藍邊境挑撥生事,搞得那邊雞犬不寧,我說我要去一趟邊境,他就開始跟我鬧,還跟我說什么,我永遠也比不上以前的霍司承,所以我現在算什么”
霍司承冷笑一聲,“替代品”
“他說了,他不愛我,我不過是孩子的父親,他看著我的眼神里沒有半點愛意,我是上輩子欠他的嗎死里逃生回來還要受他的氣”霍司承指著自己,質問道“他竟然把我當做替代品還是一個被他拋棄的替代品,我是霍司承我想要什么樣的沒有我缺他一個鐘息”
盛煊只抓住一個關鍵點“你要去邊境”
“是,文澤還沒通知下去嗎”
“你現在一身傷還沒好,怎么又要去邊境這樣吧,你讓老徐去,或者我去也行。”
“不用,你們去了也解釋不了我和亞東雇傭兵集團的關系,再說我這點傷不算什么。”
盛煊沉聲問“怎么不算腦部神經受損、失憶、膝蓋骨折,你還要多嚴重的傷”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怎么跟鐘息一樣求安穩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又不是沖動行事,只是有些困境你必須迎難而上,再說了,邊境武裝我早就部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