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的嗎”
不怪管家驚訝,連白榆自己都很驚訝。
她對體能訓練的適應速度,遠遠超過她自身的預期。
她第一次負重跑完之后累得像條死狗,三天過去,她的狀態就逐漸向阿諾德靠攏。不是不累,而是運動完后身體叫囂著需要營養。那是種無法忍耐的、發自內心的饑餓。伴隨著饑餓的生長,她的食量也一路走高,幾乎和阿諾德持平,同時也理解到阿諾德說的“吃完就能恢復了”是種什么樣的感受。
很神奇,吃下去的食物真的能很快轉化為能量,身體像加完油的車一樣又能動起來了。
她甚至有些沉迷其中。
于是,管家很快堪破了這個迷題當她不僅滿足于晨練、而是每天花大量時間訓練的時候,食量再次翻倍,管家也認清了她整天泡在訓練室里的事實。
見白榆進展飛快,阿諾德也兌現承諾,開始教白榆一些擒拿術。
教起擒拿術難免跌打磕碰。這時候醫療艙就起了用場。什么擦傷、扭傷、挫傷都是小問題,躺進醫療艙半小時就給你治好,第二天又是個全新的人。
不過阿諾德也一直控制著力道,沒有弄出關節脫位、脫臼、骨折之類痛的要命的傷。每教完白榆一招,他最常做的事就是當一個沙包,讓白榆試著來攻擊他,但他鮮少反擊一來是對白榆的保護,二來他也不忍心下手。
他的刻意躲避卻慢慢招致了白榆的心態變化。
白榆心里清楚自己和阿諾德之間的實力差距,也沒有不識好歹到逼迫阿諾德拿出真本事來和她對練。只是,在阿諾德一次次的退讓和躲閃之中,心里的某種渴望在瘋狂滋生。
她想和誰酣暢淋漓地打一架。
堂堂正正的,全力以赴的。
她向往一場真正毫不留情的戰斗,就算她在頃刻間落敗也無所謂不,還是有所謂的。輸得太快也讓人不爽。阿諾德是薩蘭軍校的首席,整個帝國鮮有的雙s級aha,同齡人中能擊敗他的本就鳳毛麟角。她想找人挑戰,也不至于一上來就認定這種地獄難度的對象吧
幸好,她很快就找到了合適的場所。
黑水杯機甲格斗大賽,很快就要開幕了。
晚上九點,白榆甫一上線,就被蹲守她的大白鵝給逮住。
“你總算出現了。”大白鵝語氣微含抱怨,“你最近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叫你都是有事。”
“我最近一直在學習嘛。”撇去和阿諾德對練的時間,她挑燈夜戰研讀的那些機甲材料也不是假的,“你沒發現我駕駛機甲的技術越來越熟練了”
大白鵝一噎。他也不明白,白榆為什么放棄入門極快的智能模式而選擇手操機甲,但白榆的進步他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不,或許不只是進步,甚至可以稱作“進化”。
現在看看白榆的操作,誰能想到一個月前她還是個新手小白呢
“行,怎么說都是你有理。”大白鵝笑著說道。
白榆拍了拍他的肩,剛想說什么,就發現他身后不遠處還站著個陌生的人影。
“你朋友”白榆問他。
那是個和他們差不多高的人,身上套著皮質騎行服,微長的黑發及肩,脖子上方是個黑白配色的頭套
是個熊貓。
白榆“”
又見一個頭套君。
“那是我朋友阿樂。”
大白鵝沖對方招招手。對方仍舊站在原地,只是略一點頭以示回應,看起來性格頗為冷淡。
“唉,阿樂你站那兒干嘛。”大白鵝有些無奈,只能帶著白榆過去,互相介紹一番,“這是星星,我一個月前剛撿的小白;這是阿樂,我現實里認識的朋友。大家都是黑水杯的參賽選手,認識認識嘛。”
白榆眨眨眼,主動抬起手“你好”
對方雖然不甚熱情,但也禮貌地回應“你好。”聲音清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