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迦再抬頭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懈可擊。他的面部輪廓愈加成熟,但實力的增長并沒有讓他丟掉oga本質的美。純凈,纖細,艷麗,漂亮地如夢似幻。
“那個,寧迦。你的鼻血好像不流了。要不要把鼻子里的棉花拿出來”
“嗯。”
為什么剛才寧迦的笑容有些僵硬是錯覺吧。
之后,鐘離樂和白榆駕駛著機甲對練了兩場。
任誰都能看出來,鐘離樂幾乎是在被壓著打。白榆的力量、反應、速度,不知為何都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雖然和老師相比,白榆仍舊缺乏一些戰斗經驗,但大家都覺得她再過不久就能超越學校里的老師。
出機甲后,鐘離樂喘著氣問白榆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白榆把白龍幼崽召喚出來,捏著它的臉頰說道“看見這只龍了嗎我喂它吃了足足四千萬星幣的蟲晶。換句話說,這是氪金的力量。”
鐘離樂震驚地看向那只傻乎乎的白龍,面露遲疑。
“喂精神體吃蟲晶這是什么秘訣嗎”
“喂喂喂,你可別瞎學。這只龍是什么牙口,你那只蠑螈又是什么牙口啊,別把你的精神體給撐死。”
“謝利你滾蛋。你的鵝又好到哪里去了”
“這你
就不懂了,鵝能吃石頭的。”
出于實驗目的,白榆掏出了一顆作為白龍零嘴的蟲晶,讓謝利和鐘離樂把自己的精神體放出來試試。
粉色的六角恐龍在看見蟲晶的瞬間就沖了上去,但不是咬,而是用自己的腦袋拼命地撞。白鵝也差不多,嘎嘎嘎地猛沖上去用嘴啄那顆蟲晶,那氣勢仿佛和蟲晶有什么深仇大恨。兩只精神體鬧得氣喘吁吁,把一顆完整的蟲晶弄得四分五裂。
白龍幼崽在一旁覬覦半天,趁此時沖過來,把蟲晶一掃而光。
六角恐龍“嗚帕魯帕咕嚕嚕”
大白鵝“嘎嘎嘎”
它們滿臉驚恐地爬到白龍幼崽身邊,圍著它轉了兩圈,然后開始輪流頂它的肚子,那神情仿佛在說“你為什么要吃垃圾快吐出來”。
白龍幼崽并不搭理它們。
它悠哉悠哉地幻化出一片銀色的星霧做床,舒舒服服地躺上去,然后飄飄升空。
“你這個精神體好像還挺會享受的哈。”謝利失語片刻,說道。
白榆伸手把它抓回精神力空間里。
“見笑見笑。”她說。
晚上,白榆和羅蘭通話,請教他怎么關掉自己的基因震懾。
羅蘭說,這種震懾本質是一種精神力震懾,只要她自己學會控制,就能收放自如。原理跟控制信息素差不多。
白榆“可是我沒有信息素啊。”
羅蘭“那就等到你有信息素了再說。不就是被人繞著走嗎,沒什么大不了的。少一些自不量力來找你麻煩的人,你的生活只會更加清閑。”
這什么歪理
白榆只能再去請教別人,收斂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感覺。在獲得一個個抽象加玄學的答案之后,她終于自學成才,把身上的震懾天賦給關掉了。
認識她的、不認識她的同學們不再繞著她走了。可喜可賀。
某個晚上,白榆正在桌前畫設計圖,桌上擺著個黃色的布丁。
和江魏做了室友之后,她已經習慣了這個aha的晚歸。江魏人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嫌少流露出aha具有的攻擊性,但卻是個自律到極點的卷王。自從白榆停了網上店鋪的接單、專心備戰機甲大賽之后,她泡在制造間的時間已經減少一些。反倒是江魏,成為了繼她之后第二個恨不得住在制造大樓里的學生。
但或許是壓力過大,白榆經常能看見他在廚房里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做各種甜點。有次白榆路過的時候聽見他說的是
“嗯,味道正好。看來我在做甜點師方面還是有點天賦。如果將來失業了就開家甜品店叫什么名字好呢”
白榆“。”
白榆當場輕手輕腳地退出廚房。
而江魏多出來的那些甜點,很多都進了白龍幼崽的肚子。
就比如現在,它吃個布丁能把臉都貼到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