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動,低不可聞的聲音落入葉霜槐的耳中。
葉霜槐聽到了應綏兩個字。
“應綏,”葉霜槐低聲重復這兩個字,緩緩勾起唇笑,“你的骨翼可真漂亮。”
“
漂亮”應綏的自言自語只有他自己聽到,依舊是隔著那層模糊的紅光,他想努力地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事實卻是他真的從眼前這人的眼里看出了對于美的贊嘆和欣賞。
他好像,是真的覺的他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好看的。
真稀奇。
圓月的月光無法抵達地下,應綏在微弱的燈光下靠著墻角發呆。
他的記憶好像有點模糊,有些記不清剛剛發生了什么。他抬起酸軟的手摸了摸身后的骨翼,按照前兩次的經歷,他清楚地明白這對骨翼要在第二日白天來臨之際消失。可今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明明沒有過去多長時間,那碩大的骨翼卻開始變小了,而且他的眼瞳雖然依舊被鮮血的顏色覆蓋,卻沒有了那種嗜殺的沖動。
他又摸了摸骨翼,光滑的骨頭摸上去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觸感,但剛才那個人摸的時候卻好似覺得手感極好,甚至于流連忘返。
應綏垂著眼眸沒有吭聲,他在沉默中迎來了黎明。盡管黎明的光沒能照亮地下,但他身后的的骨翼卻完全地融入了后脊,他的后背也變成了完全愈合的模樣。與此同時,身前那白茫茫的霧似乎也消散了,他又一次看到了先前說他的骨翼漂亮的人。
依舊自然而然看穿了絕佳偽裝,應綏的雙眼幾乎凝在葉霜槐的身上,用視線卻描繪他的五官。幾個小時之前他還因為身體的疼痛總覺得看人時朦朦朧朧,如今倒是借著清醒的情緒將所有的一切看透。
葉霜槐夸贊他漂亮,可事實上他覺得葉霜槐才是真的漂亮。
正和黑木組織成員說話的葉霜槐感覺到從旁而來的視線,稍稍偏頭,目光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應綏的眼睛。
長得確實好看,但還是身后帶骨翼的樣子更好看了。
他不動聲色地轉頭聽黑木成員繼續介紹這里的囚犯。
幾分鐘后,兩人來到了應綏的面前,那黑木成員看到應綏身上破爛的衣服,臉上的表情有幾分怪異,隨后盡心盡責地對葉霜槐介紹“這個比較特殊,明明沒有特殊能力,但他殺死了我們十二個隊員。當然,也可能不是他殺死的,只不過他剛好在現場而已。反正不管怎么樣,我們都把他關押在這里了。”
“這樣啊。”葉霜槐笑了笑,“聽上去挺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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