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黑色的冷芒從遠處而來擦過神猙獰的側臉,強大的氣刃雖然沒能要了祂的性命,但卻留下了一道深刻的痕跡。神瘋狂捶打葉霜槐的動作一頓,緩緩抬眸。視線之中,十幾米之外的地方,身材修長的青年張開著完整的黑色骨翼,一雙冰冷的眼帶著咆哮的怒火盯著祂。
定定地看了應綏幾秒鐘,祂笑起來“這副身體,是宗旸送給你的他果然是個很出色的科研人員,不過他在某些事情上腦子還不夠聰明。”
祂的本體和宗旸的意識相連,宗旸竟然會愚蠢到真的認為能瞞著祂抽取祂的基因,復刻一個神。
祂起身,一腳將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葉霜槐一腳踹開,隨后身影沖向了應綏。應綏沉著臉,迅速從骨翼拔出一把黑色的骨刀迎戰。黑色骨翼在身后徹底張開時,屬于異生物體的強悍氣場于原地轟然炸開,周圍的樹木全部折斷,竟也把沖過來的神生生震得后退了幾步。
但也僅此而已了。
神的身影于原地消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應綏的身后。應綏感受到氣息的不同,迅速轉身的剎那手里的骨刀刺了出去。下一刻,他便發現手中的骨刀被焊住了,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抬眸,對上神滿是嘲諷的眼眸,應綏動了動薄唇,突然扯了下嘴角。
意料之外的一個動作讓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蹙了蹙眉。也正是此刻,他發現應綏那雙漆黑的眼睛忽然被血色覆蓋,一種不安的氣息迅速蔓延至整個空間地面開始迅速融化,如同火山熔巖的滾燙氣息灼燒著一切生物,神位于這氣息的中央,愈發察覺到自己身體的不對勁。
“怎么會我沒有這種能力才對”
“你當然沒有。”應綏手中的骨刀同樣覆蓋了這抹氣息,一字一字道,“這是宗旸的珍藏。”
神的瞳孔一震“你還注射了其他異生物體的藥劑”
應綏聲音冷淡“反正都是怪物了,無所謂再惡心一點。”
轟
骨刀斬出,耀眼的紅光直接斬
斷了天際,強悍的力道砍在對方的肩膀。神身上的堅硬外殼在炙熱火焰的灼燒下竟然融化了一點,也就讓應綏的骨刀往下嵌進去了幾分。
“哼。”神冷笑一聲,抓住骨刀任由火焰灼燒自己的外殼,祂像是感覺不到疼痛,抬手就把刀帶著人一同扔了出去,“那你也該知道,那些畜生根本不能對我造成什么威脅。”
應綏的身體在半空中停滯,迅速調整方位與神拉出了安全距離。
他沉默地盯著面前的怪物。
他知道神同樣可以自動修復,所以,如果不能一擊斃命,他和葉霜槐將毫無勝算。
應綏抿了抿唇,眼角的余光去看依舊躺在地上的青年。
葉霜槐幾乎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他渾身上下已經接近麻木。唇邊的血就像無止境的溪流不停地流淌,若非小玫瑰不停地在他體內尋找骨頭碎片、修復破損的血管,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說起來這好像是他這么多年來第一次那么狼狽。
幾分鐘后,他搭在地面上的手指輕輕動了動,身上的力氣開始緩慢恢復。慢吞吞地從地上爬起來,他一手用刀扎在地上支撐著有些踉蹌的身體,一手拂過唇角,擦拭掉鐵銹味,低頭看到已經完全變成血衣的雪白襯衫,輕輕嘆了一口氣。
早知道不穿這套制服了。
“應綏。”葉霜槐輕輕喊了一聲,青年的身影迅速一閃,出現在他身旁,想要伸手扶他,又擔心他的身體脆弱,不敢有任何動作。
“等我兩分鐘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