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吻把他放倒在床上,他才怔怔回神。
江吻舔掉他眼睛的淚水,撕開在床頭柜找到的包裝袋,歪著腦袋,輕聲提醒“老公,要專心哦。”
門外。
杜樂衡站定許久,手心的疼痛再度喚醒他。
他低下頭,指節的傷口破裂,血滲出,落在地面消失不見,就像幾分鐘前宋也的眼淚。
手表咯著他并不柔軟的掌心。
抱著不知道哪種心態,杜樂衡彎腰,把手表放在了門口的地毯前。
走廊一片寂靜。
內里會是吵鬧的嗎
杜樂衡抬起手,看著上面的血。他緩緩張開唇,咬住。
仿佛望梅止渴。
翌日一早,宋也渾身酸痛醒來,他推不開靠著自己的江吻,便摸索著從另一側爬出去,難以啟齒的疼痛因為涂了藥消退些。
他昨晚出了一身汗,這會兒站立還是有點暈,口干舌燥。
桌面礦泉水喝完了,他不想吵醒江吻,穿上衣服打算去樓下,順便能帶早點回來。
他打開門,抬起的腳因為視線落在某處而停滯。
“誒”
宋也蹲下,撿起地面上的手表,拿起時冰涼,清晨不甚明亮的光在玻璃表面折射出刺眼的光,內里有一點紅。
是血。
宋也擦掉那滴血,將手表重新戴到手腕上,恰好遮住手腕中心的咬痕。
昨晚arty開到半夜,宋也在群里看見還有在雪地里發瘋的員工視頻,時間是半夜兩點四十多分,現在是早上八點。
一樓有幾個員工正在整理桌面,保潔已經把地面拖了一遍,干干凈凈,空氣中彌漫著清新劑的氣味,是淡淡的花香。
宋也先跟酒店員工要了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扭頭便看見有道人影從轉角處走出,手指間夾著根熄滅的短煙,黑發凌亂,俊朗的五官透出幾分疲態,低垂著眼睫,面上沒什么表情,疏離
而不近人情。
是杜樂衡。
“起那么早。”杜樂衡扔掉手中的煙,
,
不算難聞,卻也不好聞。
或許是知道,杜樂衡沒有走太近,而是隨意在宋也旁邊的椅子坐下。
大廳里的員工抱著花盆離開,滿室寂靜,只剩下他們兩個。
宋也不知道為什么,這時面對杜樂衡總有些緊張,是因為555說的話嗎杜樂衡和江吻并沒有產生曖昧,反而互相厭惡,為什么總不是因為他吧
“江吻是男人,你們不是夫妻。”杜樂衡冷不丁道,“所以你們是在談戀愛嗎”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宋也。
宋也愕然,握著礦泉水瓶,手心微涼。
“嗯算是吧”他對自己的定位開始迷茫。
按明面關系來說,他和江吻親密無間,可按照原劇情來說,杜樂衡和江吻才該是一對。
宋也后知后覺地發現劇情好像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