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銳搖頭;不知道是誰,方應看說,制毒的和那個背后的操控者不是同一個人。他還說,那個毒是要用在軍中的,本意不是用來殺人的。”
陸小鳳“這些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從哪里查出來的有證據嗎”
裴銳“方應看自己說的。”
“方應看瘋了嗎竟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做盡壞事不思反省,還在到處沾沾自喜。”太平王說完,語氣緩和,對裴銳說“小裴,方應看殺你的原因已經這么明顯,你怎么還說不知道”
裴銳“遇到陸小鳳以前,我不是被吹笛子的人追殺的。”
太平王“這么說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宴會嘈雜,太平王與二人壓低聲音談話,他們表現的都像往常一樣,太平王面對陸小鳳時的情緒淡淡的,對抱著刀的黑衣少年講話時,眉眼間柔和許多,像個關愛后輩的普通年長者。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沒眼色地上前打擾,下首官員低聲交談,嘈雜的聲音給太平王他們的談話加了一層掩飾。
坐在右手側的方應看與他們格格不入,酒菜已經上齊,太平王尚未動筷,沒有人敢吃。
方應看眉眼沉郁,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
有官員想跟他說幾句話,都被他表情嚇回去了。
裴銳雖然在和太平王交談,實際上仍舊關注著方應看,就像方應看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自己一樣。
薛沉方應看急躁了。
系統不一定吧,萬一他只是情緒不好,臉上的表情還像往常一樣呢
薛沉情緒不好就已經夠了,在場的各位都是人精,唯一不太聰明的小綿還有超強的直覺,不管方應看的表情管理怎么樣,此時的他都已經被眾人看透了。
系統那他就沒法厚臉皮假裝和你爹關系很好了,好耶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竟然想用你爹來害你。
薛沉害我是真的,不過不至于利用我爹害我。
系統方應看為什么情緒崩潰啊
薛沉大概是因為,在第一個時間節點,那個遍布殘肢的宅院,被小綿撞見了不得了的事情。
系統會是什么呢
薛沉叛國通敵的確切證據吧,原著就是這樣寫的。
如果“裴銳”這個人真的活到了現在,應該能拿的出證據。可現在的他,只是薛沉的一個馬甲,瞞過世界意識半路投放進來,替代已死之人的殘次品。
他身上的衣服和刀都是系統自動生成的,更不可能有證據。
裴銳除了當個人證,起不到太大作用,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像現在這樣,讓方應看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即將暴露,但又并未暴露,讓他忐忑難安,自然情緒崩潰,露出更多的破綻。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太平王又與裴銳玩笑了幾句,適當地停下交談,端坐在正位。
他環顧四周,舉起酒杯“今日有勞諸位同僚為本王接風洗塵,各位大人有心了。本王為何前往平陽,幾位應該心里有數,軍中嘩變并非小事,是口角爭執、克扣糧餉,還是其他緣故,本王都會查個清楚,還請各位務必配合。”
其他人跟著舉杯,站起身“此乃下官職責所在,請王爺放心。”
太平王一口把酒干掉,放下杯子“今日刺殺本王的,都是軍中的將士,不妨給諸位大人透露一句,那些人被捕之后,不過片刻便清醒過來,但是無論怎么嚴刑拷打,都不肯吐露實情,反而抓住機會,或襲擊他人,或奮力自盡,如今已經沒有了活口。”
平陽府的官員大為震驚“怎么會是這樣”
“照這么說,線索豈不是要斷了”
“他們不過是普通的衛兵,為何表現得像久經訓練過的死士莫非都是敵國安插進來的細作”
方應看此時本該慶幸逃過一劫,可是他卻一點都沒有放松。
因為他很清楚,如果沒有足夠的底牌,太平王是不會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公開的。線索就此斷掉,太平王非但不慌不忙,反而胸有成竹,必定是萬分把握。
裴銳轉過臉來,用那雙空茫的灰色眼睛望著方應看。
強烈的壓迫感讓小侯爺有些喘不過氣。
方應看勾了勾嘴角,強自鎮定“裴銳,你在看我嗎”
裴銳歪頭“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