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說“府上似乎進來了賊人,正在四處捉拿,奴婢擔心賊人來到姑娘這邊,所以進來看看。您可曾聽到過什么動靜”
柳儀煊搖頭。
珍兒“是呢,您睡的太沉,連我在外面敲門都沒有聽到。保險起見,還是讓人來搜查一下屋里比較好,您覺得呢”
柳儀煊點了點頭,指了指搭在床架上的衣服。
珍兒拿過來衣服,轉頭看到柳儀煊掀開被子,穿著單薄的褻衣,閉著眼睛坐在床邊,似乎仍舊睡意濃厚。
她笑了笑,幫柳儀煊穿好外衣,又給他穿上鞋襪,喊了外面的侍衛進來,把屋里搜查了一遍,連床底和被子里面都沒有放過,確定沒有可疑的人,告了聲罪,退到外面去了。
珍兒給柳儀煊重新脫下衣服,看到他躺回床上,才吹滅蠟燭,離開了臥房。
系統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要暴露了。你剛才不是穿的夜行衣嗎怎么忽然間就沒了
薛沉在被子里脫的。
系統剛才不是查過嗎被子里也沒有啊。
薛沉趁珍兒拿衣服的時候塞褥子底下了。
系統我就說呢,你怎么一直在動,看起來幅度不大,沒想到做了這么多小動作。
薛沉沒有理它,思考著今日的變動會產生什么后果。
在完顏康書房里遇到的那個人,如果他沒猜測的話,應該是丘處機。
他潛入書房時,不可能在外面上鎖,只要有人經過房間,留意到門沒有鎖,就會意識到不對勁。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就算他思考的再周全,也會有被人發現的時候。
薛沉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在今晚。
完顏洪烈放在他身邊的眼線,反而變相給他了證明,絕對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只是未來幾日,王府中的守衛會有重大的變動,最近不適合再有大動作。
還有老嚴那里,也得給他傳個信,免得被他以為自己被抓了。
宮九一路未停,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連馬車都沒有乘坐,一路騎馬,衣服和頭發上都是灰塵,終于在凌晨時分到達王府。
他沒有叫門,直接用輕功越過高墻,回到自己的住處。
路過薛沉的房間時,宮九放緩了腳步,看到屋子里仍舊亮著燈,微微蹙眉,走近了些,看到小荷在一旁打瞌睡。
他碰了下小荷,小荷猛然驚醒“大”
宮九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看了眼外面,示意小荷出去再說。
小荷看了眼臥房,見薛沉還在,才意識到眼前的人是宮九。
她跟著宮九來到了外面。
月亮如鉤,高懸在天邊,夜色如水般冰涼,月光襯得宮九的臉色更加蒼白,目光深如寒潭。
“我大哥怎么了”
薛沉早就告訴過小荷,什么事情能說,什么事情不能說。
小荷完全沒有顧慮,直言道“大公子犯了頭疼病,已經好幾日了。他原本硬撐著不想吃藥,還是王爺看著,才哄他喝了藥,現在似乎好些了,只是有些嗜睡。”
宮九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為什么不告訴我”
小荷“大公子先前只是忍著,誰都沒有覺察到他身體不適,直到后來忍不下去了,才找管家要了些薄荷油,奴婢知道后,立刻給您寫了信,可是王爺似乎更急一些,給您的家書應該是比奴婢的信件更早送到了。”
“最好是這樣。”宮九頓了頓,“你過來。”
他每次叫小荷過去,無外乎兩件事,一是從小荷那里打聽哥哥的日常,一是讓小荷用鞭子打自己。
小荷跟了他這么多年,對他的癖好一清一楚,跟在宮九的身后,隨他去了隔壁的房間。
痛苦而愉悅的喘息在夜色中響起,聲線與薛沉的嗓音極其相似。
幾個馬甲都已經掉線,唯有小柳那邊處于半夢半醒中。
薛沉剛要休息一下腦子,又被迫登錄上了本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