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康站起身“師父,她就是小柳。姐姐,這位就是我剛才跟你提起的丘處機丘道長。”
柳儀煊目光柔和,看向丘處機,朝他行了一禮。
丘處機是個清瘦的中年男子,他穿著道袍,卻一點都不像個道士,反而更像
是個劍客。
他淡淡地說“柳姑娘不必多禮。”
柳儀煊看向完顏康,指了指外面。
完顏康“你要走”
柳儀煊點頭。
完顏康“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喊了幾個丫鬟來,讓她們送柳儀煊回房。
柳儀煊朝著幾人點了點頭,往自己的住處走。
本體那邊睡醒了,意識慢慢上線,他感覺到有人按著自己的手腕,保持著呼吸,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傻逼弟弟的聲音響起“怎么樣”
“大公子體虛,不似常人能抗擊外邪,時常風寒或者風熱,都會頭痛。聽世子之言,大公子這幾日時常頭痛,極有可能是不同的病因導致的。”
“什么病因”
“風寒、風熱、血虛都有可能,想要根治,怕是不易,還得好好調養才是。”
“我請你來,不是為了聽這些廢話的。”
那大夫似乎被嚇住了,沉默了很久“老朽這就開藥,還請大公子先服用幾劑,應當可以起效。”
“還不快去。”
薛沉聽到有人離開,慢慢睜開眼睛。
宮九站在旁邊,臉色蒼白,渾身縈繞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薛沉靜靜地看著他。
宮九似有所感,看向哥哥,對上他的視線后,眼神有些慌亂“大哥,你什么時候醒的我并非有意刁難那人,只是他做出的診斷,與太醫院沒什么區別,分明就是能力不足,無法將你治好”
“緊張什么我又沒怪你。”
宮九上前,扶著哥哥坐起來“今日總共來了兩個大夫,一個半點真本事都沒有,胃口倒是不小,張口就是要錢,被人給打發走了。這一個也”
薛沉笑了笑“生死有命,何必強求,況且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宮九沉默不言。
薛沉“你應該有不少事情要做,不必一直守著我的。”
宮九從前覺得哥哥溫柔極了,現在看到他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卻覺得恐懼。
就算兄弟兩個面對面的相處,也好像距離很遠,他不知道該怎么做,才能回到從前,重新觸及到哥哥的內心。
宮九“我有話想跟你說。”
薛沉“與小綿有關”
宮九捏緊了拳頭“大哥,你向來都是最懂我的那個人,為什么現在卻無法理解我心中所想”
薛沉神情冷淡“你有心瞞我,我又怎么會知道”
宮九沒有再說話。
他直接俯下身,撲到了兄長的懷中。
薛沉靠坐在床上,被弟弟抱了個滿懷。
宮九總是穿著白衣,臉色是蒼白的,神情也十分冷酷,他的身體卻非常溫暖,甚至稱得上炙熱。
薛沉抽出手,輕輕拍了下他的后背“抱歉。”
宮九抬起臉來“你永遠不必對我說抱歉,該這樣說的人是我。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