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銳有些沮喪。
追命“聽不懂就算了,你只要照我說的做就好,你是小透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弟弟,我不會害你的。”
裴銳“你看到花瓶了嗎”
追命愣了一下,回想起薛公子的房間,隱約記得他身后的窗臺上擺放了一個精美的杏色瓷瓶,瓶子里的鮮花格外鮮艷,幾乎吸引去了他的全部目光,導致他沒怎么留意過那只花瓶。
追命心中一暖。
小綿還記得這件事。
裴銳“沒有嗎”
追命有,我看到了。謝謝你,小綿。”
裴銳高興起來,帶著追命繼續往前走,轉了小半圈,又來到了王府的側門。
追命還以為他會帶自己回屋,沒想到又繞了出來,徑直往合芳齋那邊走,不禁覺得好笑。
小綿果然還是個孩子,完全沒有那些復雜的心思,僅僅吃到一塊點心,就能非常滿足了。
追命給他又買了些點心,這次直接帶回了小綿的房間,沒有分給其他人。
裴銳的屋子就像他的人一樣,透著清冷,但是布置的很雅致,看得出來是花過心思的。
追命四處看了看“你在太平王府的房間,比在老樓那邊好多了。”
裴銳坐在凳子上吃著點心,聞言歪了下頭。
追命“最近還會聽到吵鬧的聲音嗎”
裴銳搖頭。
追命以為沒有聽到,轉念一想,裴銳一直呆在老樓,哪里回過太平王府,搖頭應該是不知道的意思吧。
裴銳吃的差不多就停了下來,他認真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從凳子上站起來“我爹回來啦。”
追命“王爺回來了”
裴銳點頭“可以去前面吃飯了。”
薛沉看吧,編造一個悲慘的過去真的很有用,我現在不停地吃,崔命也只會覺得我很可憐,讓我多吃點,完全沒有覺得我是個飯桶。
系統你還知道自己是
它的聲音戛然而止,最后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已經進了小黑屋。
去前院的時候,裴銳帶著追命走的另一條路。
追命一直都知道太平王很有權勢,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但是一直都沒有什么概念,只知道他獨善其身,很少卷入過朝廷斗爭之中。
今日來到太平王府,見識到了王府的宏大,他才感覺到了那些很實際的東西。
來到前院的時候,太平王正好從另一條路上過來,他看到裴銳便笑了起來“銳兒總算回家了。”
裴銳“爹。”
太平王走過來,攬住他的肩膀“好孩子,你這是剛從沉兒那邊過來”
裴銳沉默。
追命猜測他在費力地思考,該怎么告訴太平王,他們的確去看過大公子了,但是卻不是從大公子那邊過來的。
太平王擔憂道“可是沉兒那邊有什么不妥”
裴銳慢吞吞地說“大哥在休息。”
太平王嘆氣。
這孩子之前雖然病著,但也不算嚴重,自從王妃忌日回來,就一直臥床養病。他去看過大兒子幾次,大多數時候他都在昏睡,偶爾清醒也是皺著眉頭,難受得一句話都不愿多說。
或許是想到了母親,大兒子才突然病重的。
太平王不知道該怎么勸他,他很擔心這個孩子就這樣一病不起。
也不知他還能撐多久
裴銳抬手,向
旁邊摸去,似乎是碰到了太平王的耳朵,立刻收回了手。
太平王壓下愁緒“銳兒怎么了”
裴銳“我帶了人回來。”
追命心中不妙,這個用詞,似乎有幾分歧義
太平王愣了一下“是神侯府的人”
他看向四周,沒有看到哪位姑娘,只有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那里,朝著自己微笑“王爺安好。”
太平王認出了他,看看小綿,又看向追命“怎么會是你”
追命“小綿一直在我那里做事,我們很投緣,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太平王還以為裴銳在短短的幾天里認識了哪個女孩子,與她私定終身,帶回來見父母,誰知道竟然只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