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搖頭“世子的武功極高,尋常人根本無法近身,只是”
薛沉“只是什么”
無情“后來他的臉色不太好”
和原飛霜對峙的宮九猛然回頭,打斷了他的話“大哥”
他的聲音有些大,趙佶等人也停止談話,將注意力放在了宮九身上。
宮九維持著冷酷的表情,來到薛沉的身邊。
趙佶打趣道“朕這兩個弟弟可真是親近,一會兒功夫都離不得。”
太平王的軟肋就是這兩個兒子,無論他在做什么,聽到自家的兩個孩子,神色都會和緩很多。
他看向自家的雙生子,溫和地說“這兩個孩子從小就關系好,一向都是如此。”
宮人們將宣紙顏料拿了過來,外面的風大,天氣寒冷,趙佶便將繪畫的地方改成了旁邊的亭臺,里面熏得暖暖的。
筆墨全都備好,趙佶看著外面,愉快地說“大雪落在
太湖石上,也是別有一番味道,只可惜此地都是白梅,少了一點顏色。”
臣卻以為,景色正好。蔡京立刻說,縱然沒有俗世紅梅香,卻有太平雙生并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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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王之所以被封為“太平”正是因為他手中掌握天下兵馬,就算是童貫掌管樞密院,也要得到他的準許,下達的軍令才能起到作用。
在場的諸位,如果說誰最討厭太平王,第一個是童貫,第二個是蔡京,第二個就是趙佶。
蔡京話里的“太平”兩個字,現在卻有了它本該有的意義。
趙佶聽得頗為滿意,他握著蔡京的手,看向身后眾人,越看越覺得大行人才濟濟,力挫金國不成問題“有諸位愛卿為朕分憂,何愁天下不平”
其他人紛紛在這時表衷心,宮九混在人群里,和兄長一同行禮。
系統感覺跟唱戲一樣,一場一場的。趙佶就不覺得很虛偽嗎
薛沉別的不說,對趙佶來說,這種逢場作戲的情緒價值還是很到位的。像他這種軟弱無能的君主,平時肯定害怕失去現在的一切。來之前蔡京的那些信息也證明了這一點,事實無法改變,那就只能醉生夢死了。東京夢華,到頭來就是大夢一場。
系統你真的不會唱戲嗎
薛沉戲文是戲劇影視文學,和戲曲完全是兩個東西啊
趙佶想象著紅梅傲雪的樣子,慢慢地作畫。
他沒有直接把人畫出來,而是畫了一個穿著青衣的書生在雪山中欣賞美景,后面煙霧繚繞繁花錦簇,每一朵花都有不同的風姿,或隨風搖曳,或傲然其中,但是全都筋骨有力,無懼寒風。
整幅畫如同仙境一般,縹緲極了,透露的“意”有些散,但是每一處細節都值得品味。
趙佶畫了四個小時才畫完,他在上面題過字,滿意地放下筆。
蔡京立刻吹捧起來,滔滔不絕地夸贊官家的書畫一絕。
蔡京雖然是權臣,但也是個書法家,“蘇黃米蔡”中的蔡,有一種說法,就是說指的蔡京,可見他的書法水平頗高,不然也不能成為“蔡”的備選。
他說得很有條理,又理解趙佶的心思,每一句都夸到了他的心坎里。
薛沉低調地站在后邊神游方應看怎么還沒來
系統對哦,難道你弟的消息出錯了
薛沉應該不會,我弟那么嚴謹的一個人,不把事情打聽清楚,不會主動告訴我的。我想,要么方應看那邊臨時出了什么事,不讓他來了,要么就是最后才過來。如果是后一種,應該是來請罪的。
趙佶招呼道“原飛霜,你來看看,朕畫的雪山,比起你居住的地方如何”
蔡京表面仍是笑呵呵的樣子,和善地看著原飛霜。
原飛霜走上前,輕聲說“陛下畫的是矮山,我住的是高山,兩者不能相提并論。”
趙佶“怎么說”
原飛霜“矮山上才有
人跡和繁花,高山只有常年冰雪,見不到其他顏色,沒有人愿去那里的。”
趙佶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在高山上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