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薛沉曾經說過,云鶴煙的武功很厲害,宮九仍舊沒有放在心上。
他以為云鶴煙的武功屬于中上,殺人時不擇手段,所以才能在青衣樓里得到重用。
沒想到見到他的第一眼,宮九就感覺到了極大的威脅。
這種迫人的震懾力,像極了面對裴銳時的感覺。
宮九審視他“你就是云鶴煙”
云鶴煙“是我。”
宮九
“聽聞你的劍法不錯。”
云鶴煙“一般。”
宮九“我的劍法也不錯,你可有興趣,與我比試一場”
云鶴煙垂下了眼眸。
系統打啊多么好的機會,你不報復你弟了嗎
薛沉為難我剛喝過自己的血,現在還是飽的。
系統
宮九完全不能領會他的良苦用心,冷冷地問“你不敢”
云鶴煙“我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
宮九“我的劍法已經練到了極致,你殺不了我的。”
薛沉擔憂“漣兒。”
宮九看向兄長“大哥,你應該清楚我的武功已經到了什么地步,更何況只是比試而已。你即將身陷險境,如果他武藝不精,如何保護得了你讓我試一試他,也好放心讓你離開。”
薛沉“你的武功很高,世上少有人是你的對手,就算他敗在你的手上,又有什么意義”
宮九“大哥就當我許久不曾用劍,好不容易見到一位劍術高手心癢難耐吧。”
系統心癢難耐,他就不怕自己跪在地上求大綿打他嗎
薛沉我弟的自制力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既然他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繼續阻攔,一會兒大綿咬他,那可就不怪我了。
系統
宮九率先離開屋子,來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云鶴煙猶豫片刻,拿上劍走出來,站在了宮九對面。
薛沉也跟著一起出來,站在走廊上,擔憂地看著他們。
宮九“小荷,去拿披風和手爐。”
小荷立刻小跑著進屋,拿出披風,披在薛沉的身上,又將手爐塞在他手中,退后半步站好。
云鶴煙“我一見到血就無法自控,若是傷了你,還請你不要怪罪。”
宮九“如果真的被你傷到,只能怪我技不如人,怪不到你的身上。”
云鶴煙“請。”
宮九“請。”
這場比斗,宮九其實是吃虧的。
他不止要和云鶴煙比,還要努力避免被云鶴煙打到,如果真的受傷,極有可能發病。
大哥就在不遠處看著他,他絕不容許自己在哥哥面前露出狼狽不堪的那一面。
盡管如此,宮九仍舊有信心。
裴銳的武功的確高強,但他用的武器是刀,本身又是剛猛峻烈的路子,一旦被他近身再也沒有招架之力。
與裴銳對戰時,宮九正在發病,為了瞞住兄長,不敢用出全力,這才被裴銳找到機會,破開他的防守。
云鶴煙與裴銳的氣質相似,又身材高大,應該也是以力破巧。
可他的武器是劍,劍與刀不同,一味地依靠蠻力,是沒有辦法在這條路上走太遠的。
宮九的境界已經到了“無劍”,比西門吹雪更加高一層。
云鶴煙是個殺手,殺手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