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凍,大師穿得這般單薄,也不怕著涼。你既說我們有緣,不如我載大師一程”
青檀“多謝。”
青檀被宮九邀請上了馬車。
他將畫放到了一旁,從里面拿出一副,雙手遞給宮九“這是給你的。”
宮九接過來,解開纏繞在畫軸上的綢帶,將卷起的橫軸打開,看到了一副夜景,正如他們相見時那邊。
明月高懸,照得地面亮白,紅衣公子站在月下,身后是無盡的黑色,仿佛從深淵而來,將他身上的紅袍都襯得如同鮮血浸染過。
夜晚本就凄美,這幅畫的意境也有一種別樣的美。
與熱鬧的人間不同,這份美卻是孤獨寂冷的。
宮九很喜歡這幅畫作,他欣賞了好一會兒,珍惜地把畫收起“多謝大師。”
青檀微笑“該謝的人是我。”
宮九以為他說的是,以自己為靈感創作了這幅畫,客氣地笑了笑,沒有說什么。
薛沉裹著黑色的披風,獨自出城插眼成功。再也不怕我弟跑丟了。
系統我說你怎么一直不緊不慢的,原來早就準備好了。
薛沉要是讓我一直跟在后面追,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現在這樣就很好,有青檀盯著,不會錯過我弟的行動,還能把握住時機,方便我在合適的時候現身。
系統敵明我暗,高明。
大軍駐扎在了行國邊境,柳儀煊跟著搭了幾頂帳篷,體力耗盡,坐在旁邊休息。
童貫給他安排了幾個親衛,負責保護他的安全,平常也會照顧他的日常生活。
其中一人叫隗少寧,是太平王那邊的將軍,雖然單體作戰力不算高,但是應變出眾,很有將領指才。他是親衛中的首領,柳儀煊平時跟他接觸的比較多,在他的有意接近下,行軍幾日,關系已經拉進了不少。
隗少寧拿了碗熱水過來“柳大人,喝點水暖暖身子吧。”
柳儀煊朝他笑了笑,接過碗。
隗少寧道“天真冷啊,盔甲上都結了一層霜,不知道年前這場仗能不能結束。”
柳儀煊想了想,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寫道能。
隗少寧“這仗還沒開始打,大人怎么知道的”
柳儀煊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響起了鼓聲,鼓點頗為急促。
隗少寧臉色一邊,將柳儀煊護在身后“敵襲準備應戰”
戰場上的軍士警戒心都強,自從離開京城,就做好了準備,此時雖然稍顯慌亂,但是沒有人退縮,將士們拿著武器,自四處聚集。
童貫也從營帳里出來,迅速點了幾個將領,命他們領兵迎敵。
軍旗揮舞,排列布陣跟著發生了變化,很快將這一小支敵軍擊退。
童貫命人警戒四周,惱火地說“這里怎么會有金人出現讓徐廣過來見我”
幾人進了帳中。
不一會兒,有個士兵從里面出來,左右張望了一下,見到柳儀煊后,急忙跑過來“柳大人,樞密使請您過去。”
柳儀煊起身進了帳里,對著幾位將軍行過禮,站在了一旁。
童貫“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一個中年漢子道“探子來報,至此方圓二百里,總共有三支金國軍隊,左側的人數最少,約有三千人,右側約有五千人,中間大概有一萬人,成環繞之勢,將我軍包圍。”
童貫“金國明顯有備而來,可是他們怎么會知道,咱們會在此地駐軍”
徐廣“難不成是朝中有人泄露了消息”
童貫“儀煊,你同金人打過交道,應該更了解他們,你覺得這是怎么回事”
柳儀煊看了眼徐廣,指了指他。
童貫“你也覺得有人泄露了消息難不成是蔡相”
柳儀煊搖頭。
薛沉是我那倒霉弟弟。
系統又是他他不是才剛出門嗎會不會弄錯了
薛沉你還記得,青檀跟蹤我弟的時候聽到了什么嗎
系統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