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弄明白現狀,極力拒絕“能接下你的攻擊,其實一個巧合,我不敢保證還能有第二次”
宮九看了眼馬車“鞭子用鞭子抽我”
車板上放了一條馬鞭,是車夫用來趕車的工具。
陸小鳳見多識廣,他常年混跡在風月之地,對這樣的情況并不陌生,再看宮九充滿渴望的眼神,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發生在異性之間,而且是很私密的事。
有哪個會在外面,要求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人打自己
陸小鳳掙了掙“你先放手。”
宮九聽話地松手,他跪在地上,拿出了袖子里的細針,扎向了手臂。
陸小鳳想逃走,又覺得不太道德,可要是真的讓他拿起鞭子,又覺得哪里怪怪的。
他后退幾步,免得再次被宮九抓住。
宮九察覺到了他的意圖,狠毒地看著他“陸小鳳去拿鞭子快”
陸小鳳嘆了口氣,拿起馬車上的鞭子。
宮九已經在身上扎了許多下,血液染紅了他的白衣,他看起來很痛苦,但是動作果決,一點都沒有停頓,在地上滾了幾圈,和剛才那個一絲不茍的冷酷劍客判若兩人。
陸小鳳“你現在的意識還清醒嗎”
宮九壓抑著喘息“少廢話快打我用力打我”
陸小鳳揮起了鞭子,重重地抽在宮九身上。
宮九哀嚎起來,口中卻在不停地乞求他不要停下。
系統心疼的話就不要看了,我們走吧。
薛沉移開視線,放輕腳步默默后退,悄無聲息地離開。
“可算是醒了,你都快睡一天了。”童貫擺手,讓人送上了食物,“快吃點東西,別再難受了。”
柳儀煊睡得特別好,現在精神奕奕,昏迷前的頭暈目眩,和強烈的心慌全
都消失,就是身上還有些乏力。
他搖頭拒絕了士兵端過來的粥,先去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才坐在桌子上慢慢地吃東西。
有人給童貫搬了張椅子過來,他坐在柳儀煊旁邊,看著他吃飯“那幾個金人果真是裝出來的,你昏迷后,軍中沒人懂女真話,我便讓人繼續用刑,把他們吊在了架子上,吊了還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一人用漢話求饒了。”
柳儀煊眨了眨眼睛“嗯。”
童貫“開了這個口子,后面的審訊就容易很多。如今這伙人已經招認了,就是完顏洪烈指使的。完顏洪烈來之前就跟人有來往,他早就預料到了要跟人交易,特意攜帶了許多錢財。”
柳儀煊拿過杯子,倒在桌面上半杯水,用手指沾著水漬有行動了嗎
童貫“你果真料事如神,我照你說的留意過了,完顏洪裕那邊確實多了很多雙眼睛。牢獄外面也時常有生面孔出現。想必他們早就準備好了銷毀口供。只是你突然昏迷,審訊中止,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柳儀煊小心獄中刺殺。
童貫“放心吧,我都已經安排好了,若是他們敢進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柳儀煊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吃飯。
童貫“你與那位金國小王爺走得很近,可是仍舊放不下昔日情誼”
柳儀煊搖頭。
童貫“那就好。他雖是個孩子,卻也是金人,又是王府世子,金國皇帝的親孫子。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該在他身上浪費精力。”
柳儀煊點頭。
完顏康那邊并不知道審訊已經結束,拿到了全部的口供。
他對金人抱有幻想,不覺得他們會在短短一天內松口。而且童貫一直都表現如常,沒有放了他們的意思,完顏康完全被誤導了。
他去看望了柳儀煊幾次,見他病歪歪的,實在沒什么精力去處理外面的事,就知道刑訊的事情還要一拖再拖。
他按捺不住了,請教過完顏洪烈后,派了下屬去牢獄刺殺,被童貫提前布置好的人手一網打盡。
童貫押著這些新抓住的人送到了完顏洪烈面前,口供也一式兩份,分別送到了完顏洪烈和完顏洪裕那邊。
外面鬧翻了天,柳儀煊什么都不管,依然在安靜地養病。
完顏康來看望過他幾次,最初時的神情極其憤怒,好像遭到了背叛一般,柳儀煊擺出疑惑的神情,好像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