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我要是明知他很在意這個還故意這么做,那不是很壞就算知道也得假裝不知道啊,不然弟弟該怎么想我
系統你就是壞。
宮九可能也覺得自己糾結這個太過幼稚了,沉默片刻,轉移話題“小七現在還在大哥身邊嗎”
“他去北邊了。”薛沉說,“不只是小七,云鶴煙、裴銳等人,也會去前線。”
宮九聽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語氣微沉“父親知道嗎”
薛沉“還沒有告知他。”
宮九輕笑了一聲。
大哥說他不敬重父親,大哥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
他們果真是親兄弟,即便表象不同,內里也是一樣的。
薛沉抬手摸了摸他的頭“以爹的性情,凡是我們想做的事情,哪里有做不成的就算他反對,也只能是時機不對,絕非不是觀念不合。”
宮九想想,發現確實是這樣。
他集結兵力準備和太平王作對的時候,內心其實很清楚父親待自己的好,心中愧疚,卻
因為幼年時的心結不愿多想,一門心思地要殺了他。
現在得知真相,昔日的情緒也漸漸遠去,宮九恢復理智,才重新意識到太平王的好。
宮九不解“他為何縱容我們至這種地步”
薛沉“不是縱容。”
宮九“那他為什么處處退讓”
“你可知言傳身教他并沒有教過我們什么,但我們由他撫養長大,自然會成長為他的樣子。你覺得爹是在退讓,實際上那也是他的想法。他只是無需用打壓我們的方法維系自己的威嚴而已。”
宮九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過去好一會兒,才說道“我明白了。”
兄弟兩個沒有矛盾,把弟弟關起來也寡淡無味。
不過這樣悠閑的生活倒是難得。
薛沉帶著宮九去河邊散步,開春時去曠野里看了百姓勞作,又花了筆錢,修繕了莊子里的私塾。
一連在這里住了兩個月,太平王的新兵都練的差不多了,柳儀煊那邊也忍到了極致,才收拾行囊打道回府。
“我已經在府上叨擾許久,是時候該回家了。”
楊康的態度平淡,坦然地跟柳儀煊道別,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沉默不語的少年時,有些心虛,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柳儀煊嘆了口氣,朝他擺手,示意他跟過來。
來到書房后,他拿過紙筆你想通了
從柳儀煊那里知道真相以后,楊康就一直在思考自己的身世。
離開了父母和師父,無人干擾他的思緒,他在柳儀煊這里過得很平靜,也得以獨自的思考。
其實在幾天之前他就想走了,只是柳儀煊很忙,很難見到人,就這么一直拖到了現在。
楊康道“不管怎么說,那里都是我的家,即便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么多年的親情做不得假,我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當了十幾年的金國小王爺,楊康性情驕縱,向來看不起底下的人,現在驟然發生大變,他才猛然意識到,失去了這層身份,自己什么都不是。
他眷戀著曾經的階級,不想成為刀俎之下的魚肉。
楊康想的很清楚,他現在年紀小,看不出什么,等以后長大了,要是沒有了顯赫背景,根本沒有資格再與身邊的朋友相交,更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和柳儀煊相處,這讓他怎么受得了
柳儀煊早就有所預料,真聽到楊康這么說也不覺得奇怪。
他沒有阻攔,順勢提議,讓楊康稍等幾日,等他忙過這陣,親自送他回去。
楊康沒有參與過朝堂上的事,但是他看得出來,柳儀煊最近的壓力很大,臉都好像瘦了很多。
他遲疑地說“這會不會太打擾你了你不用擔心我,我都自己過來了,自己回去也不是什么難事。”
柳儀煊笑了笑不要緊,我正好躲幾日閑。
楊康看著紙上清雋的文字,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預感。
他看向柳儀煊,突然對上了他的目光,才意識到他將紙張推過來以后,一直都在看著自己。
楊康本想問一句,他是不是準備對金國不利,柳儀煊這一眼讓他心頭一突,不敢再問了。
柳儀煊溫和地笑了笑,又關心了一下楊活上的事,交談了幾句才與他分別。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