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朝走出壽康私立醫院的大門,回頭看了一眼,感嘆道“這要不是組織的產業,我真想把它炸了。”
“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段星止長而白皙的手指間閃爍著電光,認真地問道,“你要炸嗎”
“不了。”白雪朝把雙手一攤,揶揄道,“你知道這棟樓價值有多貴嗎我可不想看到財務吊死在你辦公室門口。”
段星止思考了一下,回答“我可以在你看到前處理掉。”
白雪朝“”
跟段星止開玩笑就是這一點不方便,有時候對方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說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白雪朝拽著段星止的風衣袖子,帶著他走向路旁不遠處停著的黑色轎車,邊走邊說“走了,不瞎扯了。”
下意識隨著白雪朝的力道走出兩步,段星止俊美的臉龐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好似才反應過來,剛才白雪朝是在跟他開玩笑。
白雪朝拉著段星止坐上了后車座,駕駛座有一名穿黑西裝的司機,是組織派來負責開車送他們去d市的。
司機剛踩下油門,段星止的手機就震動起來了。
段星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白雪朝看到他的手機屏幕上顯示“江云逸”,低低哼笑了一聲。
哎呀,無能狂怒來了。
段星止接了電話,但不說話。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他“嗯”了一聲,又過了一會,再“嗯”一聲,相當敷衍,然后是“我聽他的”,最后以一句“首領允許了”絕殺,掛斷電話。
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江云逸一拳打在棉花上后笑容都要維持不住的模樣,白雪朝在一旁不禁笑出了聲。
段星止收起手機,疑惑地看著他“怎么了”
“沒事。”白雪朝按下后車窗,涌進車內的風揚起他雪白的發絲,他笑道,“回答得不錯。”
段星止額前的頭發也被涌進的風吹動,他淡藍的眼眸猶如明朗的晴空,澄凈而明亮,他認真回答“我有聽你的話。”
聞言,白雪朝愣了一下,望著段星止回想了片刻才想起來
他幾年前曾跟段星止說過,如果不知道怎么跟江云逸溝通,只要用“嗯”和“首領同意了、允許了”來回答就行。
嘶,他當時好像是在跟段星止開玩笑啊。沒記錯的話柳驚春也在,被他這個方法逗得直笑,也跟著附和說“對對對”,但態度怎么看都不像認真的,應該能看出是在開玩笑,沒想到段星止竟然默默記到現在,還找到機會用了出來。
不過以段星止的性格,記到現在才是正常的。他可能都不知道這個是用來噎江云逸的,還以為找到了跟江云逸的正確溝通方式。
白雪朝思考三秒,果斷決定不糾正,他像摸大狗狗似的摸了摸段星止的腦袋,哄道“可以,就這么保持,你真棒。”
江云逸應得的
“好的。”段星止澄凈的眼眸映著白雪朝的身影,他眨了下眼,長長的眼睫也跟著扇動了一下。
與那雙注視著他時會格外平和而帶有溫度的淡藍眼眸對視,這一刻,白雪朝竟然詭異地產生一種騙小孩的感覺,明明眼前這家伙都已經二十歲了。
他輕咳一聲,忽略那點心虛。
聽到咳嗽聲,段星止立即問“你不舒服嗎”
他一邊問一邊伸手往前掏,白雪朝這才注意到,段星止在副駕駛座上放了個小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