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悅感覺一股茶味兒直沖腦門,不禁翻了個白眼,氣道“本來就跟我沒關系,是你自己莫名其妙掉下去的啊”
“是、是的”魚若蘭看起來更慌張了,手在身前不安地擺動,像是受到了驚嚇,說話都磕巴得厲害,“就是、是我自己掉、掉下去的你別生氣我我我沒有說、說是你”
結果她這么說,木心悅更生氣了,惱怒道“別一副我恐嚇了你的樣子”
“木心悅,別氣啦,我知道不是你。”元瀾走到木心悅身旁,大手在她頭頂安撫似的揉了兩下,溫柔的嗓音平息了她的怒氣,“小魚肯定也不是這個意思,你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
木心悅“哼”了一聲,但也沒說什么,只是看著魚若蘭。
白雪朝就待在一邊看戲。
他渾身濕透,微風輕拂而過帶走了他身體全部的溫度,寒意令他忍不住地發抖。他撿起之前被自己丟在一邊的外套披上,繼續看戲。
只見元瀾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在同樣渾身濕透的魚若蘭身上,溫聲詢問“所以,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小6嘖嘖感嘆“哎呀,元瀾夾在兩個美女姐姐之間,青梅和天降的修羅場,好有福氣啊”
“天天端水多累啊。”白雪朝吐槽道。
小6說“但只要能端住就是福氣嚶嚶嚶,人家也想要美女姐姐”
那邊,魚若蘭手指拽著披在身上的風衣,低著頭解釋,聲音細弱“我坐在橋邊發呆,木心悅經過我身后”
說到這里,她停了下來,抬起濕潤的紫色眸子,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木心悅,好似在觀察她的神情,而后繼續道“我嚇了一跳,往前一動就自己掉下去了”
魚若蘭不是故意的,但她的斷句方式和看木心悅那一眼,使她像極了看木心悅的臉色掩蓋真相。
白雪朝在心里打出了一排省略號。
怪不得倆人看起來不對付,她們性格和氣場都不合。
換成能理解魚若蘭性格的人,就會知道她是因為說話時太想及別人感受,又非常膽小,所以才會這樣,不會多想。但站在她面前的是木心悅,一個性格直來直往,又有點大小姐脾氣的人,總覺得魚若蘭是茶言茶語想陷害她,氣得快要冒煙了。
“你那么看我干什么”木心悅深吸一口氣壓住怒火,語氣冷硬道,“我又沒有故意嚇你”
魚若蘭被她的氣勢嚇到,瑟縮了下肩膀,也不敢再看她了,立即低下頭,慌亂地連連點頭道“嗯嗯,怪我”
她這樣,木心悅反而氣得快要哭了“你總是搞得我好像欺負你了似的”
白雪朝一邊冷得瑟瑟發抖,一邊頑強看戲,忽然覺得木心悅和魚若蘭說話有意思極了。
他瞥了眼站在兩人旁邊的元瀾,對方的金眸在陽光下像是一塊金燦燦的琉璃,含著一抹笑意,看著兩人的目光只會讓白雪朝想到“觀察人類”這四個字,像是研
究員觀察著玻璃罩內的兩只小白鼠。
他想,元瀾不會是故意的吧覺得把她們兩個放在一起很有趣
小6突然神神叨叨“雪桑,故鄉的百合花開了。”
白雪朝“”
什么東西
那邊,元瀾又開始了兩邊端水哄人開心的操作。
三人一臺戲,白雪朝看得津津有味,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他覺得身上冷得更厲害了,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已經恢復心情的木心悅正在與元瀾說話。
魚若蘭注意到了他的動作,猶豫著扯下了身上的風衣走過來,遞給了他“你需要嗎”
小6激動地撒代碼“喲喲喲”
白雪朝單手拽著披在身上的外套領子,另一手抱著自己的手臂,似乎冷得厲害,身體一直在微微地發抖,他清澈悅耳的嗓音響起“需要,可以幫我披上嗎”
“哎”魚若蘭眨了下眼睛,“可、可以。”
小6繼續撒代碼“哎喲親親宿主,你這叫釣系啊隔壁劇組就該找你上,心機弟弟非你莫屬”
魚若蘭將風衣展開,似乎是對接下來的舉動感到不好意思,動作比較緩慢,就要給白雪朝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