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驚正想說她不過是歸一傳聞中的寵姬而已,談論他有什
么可避諱自己的轉念記起自己身份,
才反應過來這是有人當面在說自己壞話。
“應當不是吧,
”薛宴驚對歸一這個身份還不大熟悉,但至少也敢肯定自己不會是一個引鬼物害人的小人,便艱難地為自己辯解道,“我看他打得也挺吃力的。”
“其實我也覺得不是,傳聞中歸一打架向來不喜假手于人,都是自己掄著劍上去砍的,唉,算了,不說這個了,又爭不出什么結果,”女修隨手給她塞了塊鞭蓉糕,“你現在是我們玄天宗的師妹,可不是他魔界的人,如今歸一是善是惡,是真心救人還是假意偽善,都不會影響你是我們的朋友”
那興許還是會有些影響的薛宴驚惆悵地嘆了口氣,但鞭蓉糕實在美味,讓她暫時把歸一的名譽問題拋到了腦后。
一行人再未遇險,平平安安地回到了玄天宗。
姜長老打發了其他人去休息,只帶著燕回前往執事堂,眾長老早得了他的信,此時正于此等待。
燕回最不耐煩這種議事的場合,只在門口等著有人叫自己進去作證,本以為又如以往一般,沒個一一時辰講不完那些場面話,正盤膝打算入定,卻不想不過片刻工夫姜長老就面色鐵青地沖了出來。
“怎么”
姜長老也不瞞她“剛離開秘境時,我曾寄信請諸位長老提前準備好驗魂玲。”
驗魂玲,顧名思義,乃是驗人之靈魂所用,燕回一怔“師伯是懷疑,我們當中還有被鬼物附體之人”
“可能性不大,我只是以防萬一罷了,我也通知了遠岫山、紅塵府等,總之那些和我們一起遇險的修士回到師門后都會接受查驗,”姜長老搖了搖頭,臉色不大好看,“但適才玄天宗眾長老卻告訴我,一直存放在府庫中的驗魂玲不見了。”
“何時丟失”
“不清楚,這東西畢竟已經很久未曾動用過了,”姜長老嘆息,“若不是這次在秘境中遇險,我也快忘了府庫中還有只驗魂玲。”
燕回望了一眼大殿的方向,下意識壓低了聲音“有開啟玄天秘府鑰匙的,宗門內不過十人。”
“范圍的確不大,只是”姜長老緊皺眉頭。
他不愿說下去,燕回卻如何不懂
這十人無一不是德高望重、在宗門內地位尊崇之輩,驗魂玲丟失是巧合便罷,一旦這十人當中混入了高等鬼物,對玄天宗而言無異于大難臨頭。
“去稟報代掌門”燕回提議。
“你又怎知代掌門不是”
燕回聳了聳肩“如果他是,不管稟不稟報,整個宗門都要玩完兒,所以我們只能盡量看向光明的一面。”
“”姜長老沒好氣地白她一眼,“行了,此事未嘗不是巧合,先別自己嚇自己,我已吩咐方源幫我盯住一道從秘境出來的幾名弟子了,你先隨我往天劍宗走一趟,借他們的驗魂玲一用,其他的事往后再說吧。”
燕回卻又奇道“要我一起師伯怎知我就一定沒有問題”
姜長老嘆了口氣“鬼物模仿得來修士的習慣、語氣,甚至舉止,卻仿不來他們的情感。那一日,聽聞你小師妹進了秘境后,我見你急得都快哭了,便知你不是。”
“我何時急得快哭了”燕回粗著嗓子反駁,“師伯你莫污蔑我。”
“是是是,你言談自若,從容不迫行了吧”姜長老頭疼,“我若沒被鬼物殺死,那定然是先被你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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