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驚又飄出院子,憂愁地望了望師兄,又望了望地上的小鹿、黃狗、兔子三人,試圖與他們溝通。
那兔子咕咕叫著,薛宴驚十分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可以聽懂,經過一番交流,她發現兔子可以與自己溝通,那小鹿可以與方源勉強互相聽懂一半,而黃狗則完全無法交談。
“大自然奇妙如斯。”
方源無奈“現在是感嘆這個的時候嗎”
兔子和小鹿也說不清自己是如何中招的,如薛宴驚所料,那將兔子抱去屠戶家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兔子只道“我發現自己變成兔子以后,急得不行,連忙去找家人幫忙,但妻子認不出我,只有我那小兒子,不知為何,只一眼便知道我是他的爹爹。”
“一線生機,”薛宴驚了然,“孩子的眼睛,就是這一次凡人的一線生機。”
可又有幾人會相信孩子的童言
薛宴驚踩著劍飛來飛去,用力撞上了院門,設了個結界,又在門上偽造了官府封條,以免接下來過來察看的凡人中招。
嘟嚕是現場唯一一個完好無損的家伙,大概鬼族針對凡人的計謀不對魔族起效,奈何他不會寫字,只能看著薛宴驚這只兔子叼著毛筆上躥下跳地寫封條。
“仙師,”另一只兔子焦急地來回蹦跳,“連您一位都中招了,這可如何是好”
“莫慌,”薛宴驚安慰他
,“只要我還能用劍,就遠遠未到窮途末路。”
“真希望我能像你一樣樂觀。”方源一邊探脖子咬了一口樹冠上的葉子,一邊說道。
薛宴驚看他一眼“我看師兄你挺悠閑的。”
地上的兔子又問道“您有什么計劃嗎”
“找到始作俑者,嚴刑拷打,逼問其恢復方法,最后將其宰了。”
很好的計劃,正相當于沒有計劃。
一行人只能先在鎮子里逛逛,尋找線索。
薛宴驚把自己的宗門腰牌掛在了嘟嚕胸前,有了玄天宗的名頭,他領著一只長頸鹿、兩只兔子、一條黃狗、一只梅花鹿,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也無人敢上前質疑。
他初時還有些驚惶,走著走著也習慣起來,還悄聲對薛宴驚道“如果有下輩子,我也想做名門正派的弟子。”
他們一路上又救下兩只兔子,一只狐貍。不知為何,變成兔子的似乎稍稍多些。
“師妹,你能給自己做個記號嗎”方源提出,“不然我分不清你和其他兔子。”
“”薛宴驚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條紅色發帶綁在耳朵根,她御劍飛行,那發帶就在她耳朵上迎風飄舞。
這次的鬼物藏得隱蔽,薛宴驚繞著鎮子飛了一周,也沒能找到邪氣所在。
一行人都累了,薛宴驚在鎮子外找了個山洞讓大家休息,她準備趁夜再出去探一探。
“師妹啊,我困了。”方源在洞外站得筆直。
薛宴驚不明所以“困了就歇息啊。”
方源憂傷地看她一眼“你知道長頸鹿睡覺時,該怎么擺放脖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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