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輕嘆“師尊若醒來,得知大師兄和九師弟還不知是什么光景。”
如果他還能醒來的話。
眾人再度沉默著對飲一杯。
薛宴驚舉杯“神醫谷的人遠道而來,說不定是想到了什么新法子呢。”
“但愿吧。”余者大概是失望過太多次,遠不如她樂觀。
一頓飯在沉默中結束。
用過膳,薛宴驚獨自離開六師兄的小院,不太想回自己的院落,就在昆吾山中漫無目的地閑逛。
巍巍群山中,夏日比外面要短,每年唯獨冬季最長,人間尚苦夏,這里已經入了秋,樹葉微微泛了黃,被涼風一吹,便顯出幾分蕭瑟。
薛宴驚沒有御劍飛行,慢條斯理地攀上了玄天宗范圍內的最高峰。
確切地說是第二高峰,但最高的那一座已經在瑯嬛一戰中毀掉了。
登得越高,空氣越寒。
薛宴驚攀到峰頂,才看到這里已站了兩人。他們背對著她立在山巔,似在俯瞰群山風景。
“代掌門,姜師伯。”她已從這衣袂飄飛的背影中辨認出了他們的身份,行了一禮。
“還好嗎”姜長老對她招招手,示意她上前。
“嗯。”薛宴驚站在二人身側,遠眺山間飛鳥。
“巧了,我和你姜師伯正提起你呢,”代掌門笑了笑,“說你心性實力俱佳,實在是個好苗子。”
薛宴驚有些不明所以,她當然是個好苗子,她只是不懂代掌門為何突然強調這一點“師叔”
代掌門干脆把話挑明“待我來日飛升之后,你就是我屬意的繼承人。”
“師叔”薛宴驚看向一旁的姜長老,“諸位師伯師叔尚在,小輩如何敢僭越”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強大,這一點毋庸置疑。性情也堪當大任,未必愛世人,但愿意保護他們,足夠強硬也足夠柔和,從不妥協也從不軟弱,”代掌門認真看著她,“當然,除非你不愿意。你不能飛升,要永遠生活在塵世之中,要你長長久久地守護著玄天宗也的確是太沉重的負擔,先幫我頂著,如果做膩了就另挑一位合適的傳人吧。”
“您剛剛說什么”薛宴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當代掌門以為這廝是無恥地要求他把剛剛那些贊譽重復一遍時,薛宴驚已經追問道“我不能飛升”
代掌門頓了頓“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薛宴驚反問,“等等,你們全都知道”
姜長老抬頭望天望云望鳥,就是不看她,代掌門也連忙甩出這口黑鍋“之前你出師門做任務,不是李長亭中書送你回來的嗎他什么都沒說”
“沒有,”薛宴驚悲憤,“他只說了一堆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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