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捏了捏眉心“對不住,有點弄混了。”
這才三個身份而已,其中兩個還已經合二為一了,薛宴驚嘆氣,今后等薛五、薛六橫空出世,還是干脆不要告知他為妙。
不管事成不成,風度總還是要有的,掌門正打算開口致歉,忽聽那黑臉男子道“我和我妹子不同,最是討厭那些沽名釣譽、故作瀟灑之徒。”
掌門和薛宴驚對視一眼,都以為這話點評的是對方,片刻后薛宴驚頓悟,自己冤枉掌門了,這黑臉男子所指應當是她。
掌門的神情已經冷了下來,看起來終于有了幾分大派掌門的氣度“這位道友,對你素昧平生、素不相識的人物,如此出言詆毀未免有失風度。”
“那就讓她和我打一場,她贏了,我就同意妹子進你玄天宗,她輸了,那就一切休提”
“你明知宴驚散功了,”掌門神情平靜,只有很熟悉的人才能看得出他已經動了怒,“道友如今是什么修為”
“化神中期,”男子摸出一根布條縛在眼上,“不過我也不欺負她,我自縛雙眼,請薛道友試試我的盲劍”
“我想打,您別攔。”薛宴驚給掌門傳音。
“能行嗎”
“必須行。”薛宴驚自信應承。
“好”
掌門對黑臉男子一點頭“你想挑戰我玄天門下弟子,自然可以。但請勿把你妹子的前途賭在其中,不管是輸是贏,她的前路都由她自己決定,本門不應這個賭約。”
黑臉男子冷笑“你不過是怕輸罷了,不應賭約,又為何答應我比試”
掌門撫須一笑“只是想教訓教訓那些妄自尊大、盛氣凌人之徒罷了。”
“你”
“請。”
這場賭約很快傳遍了整個華山會場,正觀看新人比試,看得痛苦無比的修者們,拍拍屁股就飛奔而來。
打聽了來龍去脈,大家都覺得這黑臉男子未免有些不識好歹,玄天掌門只是惜才愛才罷了,就算不想妹子拜師,也大可禮貌拒絕,何必鬧得這般難看玄天乃天下第一劍宗,掌門往年也常在試劍會上撿弟子,有點潛力的他都愿意招攬培養,以免散修無人教導誤了大好前路,這次也沒什么特別,真以為有兩個門派爭上一爭,就是什么香餑餑了不成
有人話說得不太好聽,聲音傳入黑臉男子的耳,又讓他惱怒不已,提劍一指薛宴驚“開始吧”
他太囂張了,以至于看客們都希望薛宴驚能狠狠地教訓他。
圍觀者們又忍不住要呼朋喚友,歸一要與人對打之事傳開,在華山參與試劍會的修士們瞬間涌來了一大半,臺上正比試的新人也覺得心癢,只恨不能暫停比賽跑去看熱鬧。
大家當然不是來圍觀黑臉男子的,他們都迫切地想知道,散功后的歸一如今是何境界,能發揮出什么樣的能力。
卻也有人踟躇猶豫,覺得大家不該去圍觀這場英杰末路,也不忍見昔日傳奇淪為平庸。
兩人借了一間暫時空閑的比試場,見圍觀者越來越多,黑臉男子當著大家的面,冷笑著重新將遮眼布緊了緊“我讓你一雙眼。”
論起擺譜,這普天下還沒人擺得過薛宴驚,她把面紗折成布條,縛在眼上,恰有微風拂過,吹起垂在耳際的一截輕紗,她立在臺前,笑如春風拂玉樹“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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