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木嘴硬“雨花城每天人這么多,有一個兩個走丟也是正常的事吧。更何況我只是個賣包子的,哪里有本領做這些”
楚玉安慰他“做都做了,不要妄自菲薄。”
“應該是蠱蟲吧。”
她思忖片刻,向身旁的師尊求證。
南疆與中州相距甚遠,且因險峻的地勢和危險的毒花毒草,甚少有人踏足。
而師尊曾多次去過南疆降妖,定是對當地文化最了解的那個人。
殷晚辭微微頷首。
思路對了,剩下的推理過程自然相當絲滑。
楚玉無視包子鋪老板慘白的臉“修仙者出門在外,不可能對飲食完全沒有提防,可若是蠱蟲的話南疆之人很少在外面走動,大部分人不了解他們的套路,簡直防不勝防。”
余木還在掙扎“你有什么證據”
“那可太多啦。”
楚玉面帶同情,第三次提醒他“你忘了你家地下室有什么了嗎要不我帶你去看看。”
“”余木面色灰敗。
事已至此,他當然明白這小丫頭根本就是有備而來。
機緣巧合之下,他習得了巫蠱之術。
只要母蟲在自己手里,便能輕而易舉將子蟲寄生之人變為自己的傀儡。
如此簡單而又隱蔽。
剛開始,他只是想圖些財物。
奈何修習蠱術也需要天分,余木并不能徹底操控對方。
他讓目標走進地下室,再讓對方將身上的靈石交出來時,那小少爺突然清醒過來,大喊大叫要告訴仙官。
余木殺了第一個人,也嘗到了甜頭。
他繼續悉心培育子蟲,最高記錄一年七只,全部派上了用場。
哪知沒有紙能包得住火。
他用怨
恨地眼神看著那兩名外地人“你們這些生來就高高在上的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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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惡行暴露后,都會有一大段真情辯白。
無非是說什么天道不公,時不待我,自己本想做個好人但后面黑化了云云,聽多了她都快會背了,甚至如果讓她現場來一段,她能說得更感人肺腑催人淚下。
“修仙界本就弱肉強食,你們又憑什么指責我你們不爭不搶,是因為你們出身本就高貴,我先前也老老實實活了這么多年,到頭來至親之人還是因缺少靈石不治而死,難道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嗎”
他一張臉憋得通紅,半晌還沒有下文,為了加快進度,楚玉善解人意地幫他說完。
余木“”
“我是孤兒,沒有親人。”
“哦哦。”楚玉客觀評價道“那你的心路歷程沒我這個飽滿。”
余木
至此真相大白,圍觀群眾中,已有人前去找雨花城的執法仙官。
楚玉第一次走流程捉壞蛋,也覺得有些新奇。
她和路人們一起踮著腳,想看看傳說中按部就班的簽字畫押收監一條龍。
小丫頭到底是小丫頭,就算有幾分見識,防備也還是太弱。
余木眼中閃過寒光,就算木已成舟,他也要拉一個墊背的下水。
身份顯赫的仙門小姐陪他一起去死,怎么想都是他賺。
念及此處,他將全身所有的靈力匯集丹田,打算拼死打出致命一擊。
這是要自爆了
不可以哦。
楚玉滿意地看著自己打出的封印咒。
晚風凝成巨大的繭,眼看便要輕松化解對方的靈力,并將他整個困在其中。
畢竟按規定,應該是先定罪再死嘛。
怎料有人和她同時出手。
劍氣迅如流星,快過風咒,如同一道看不真切的電光,瞬間洞穿了余木的腦殼。
楚玉湊過去用劍將他翻了個面,發現大兄弟的臉上,甚至還掛著奸計得逞的反派表情。
“好快的劍”
不管看幾次,她都會由衷感慨。
“對了師尊。”楚玉望著仙君的背影,有些疑惑
“我們不需要將他送給執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