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你在暗中操縱。”
宋承瑾眉頭擰起“拿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當人質,自己卻不敢現身,真卑鄙。”
知曉了蓮田村的前因后果,自然明白聲音的主人,便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小仙師,你在說什么傻話。”
新娘咯咯笑起來“我不是就在你身后嗎”
宋承瑾寒毛直豎,剛一回頭,便看到一身正紅色嫁衣,蓋著蓋頭的古怪新娘。
“不要反抗了。”
邪物的繡花鞋踩過潮濕的泥土,啪嗒啪嗒,宛若在粘稠的鮮血中緩步前行。
“留在這里不好嗎”它的語調有些曖昧的婀旎“在這里,永遠永遠地祝福我不好嗎”
新娘尖尖的指甲上涂著鮮艷的蔻丹,向宋承瑾伸出蒼白纖細的手。
而后者面色恍惚,竟直直地愣住原地。
即將觸碰到他的臉時,小白花一把將宋承瑾拉開。
與此同時,殷晚辭的長劍從后方悄悄升起,猛地穿透了邪物的胸膛。
“”
“居然只有他一個人被我控制嗎”
新娘不可思議地低下頭,盯著自己胸前的劍尖。
這四個修仙者水準不一,較難對付的兩人已在蓮田村呆了許久,按理說,此次催動靈力,應是能一網打盡。
它的視線劃過尚在清醒的一男二女,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
“你們以為這樣就能殺了我未免太過天真。”
穿透胸膛的劍并未染上分毫血跡,它的身體如水般自動愈合。
“那又怎樣。”
見它要拔出胸前的劍,楚玉飛身上前,搶先一步握住劍柄。
“到底是誰天真。”
她學著新娘的話“你不會以為,我們只是想找機會捅你一劍吧。”
邪物的嘲笑噎在口中。
糟了。
第一周目的夜晚,兩人正是因為太過靠近新娘,才導致了時間的重啟。
而現在,哪怕站在她身前,也未曾觸發下一個輪回為了捉拿眾人,對方定是已耗費了大量的邪力。
若是這個時候,還強行讓循環繼續呢
它還有沒有多余的能力,來支撐新的一天
在時間的輪回中,或許不能殺死邪物。
可當支撐這種循環的力量消逝,自然便能找到打敗它的方法。
在劍氣的保護下,楚玉的身體猛地前傾。
像是將頭埋進污泥里,鼻尖聞到腐敗的濕氣,又被長劍澄澈的雪光一一驅散開來。
然后,她摸到了新娘冰冷的肩膀。
天旋地轉。
再睜眼時,遠方傳來陣陣鞭炮聲。
半大的孩童喊著“接新娘子啦”從四人身旁跑過。
不過這次,好像又有些不一樣。
“新娘子好像丟了。”
“新娘丟了,去哪里了”
“”
像是設定好行程的精密儀器突然少了一顆零件,村民們紛紛停下腳步,嘴里念念有詞。
他們權當看不見村里的四名客人。
每個人口中只會不斷地詢問新娘去哪里了。
“喂,快醒醒”
楚玉試著搖晃關素素,對方卻完全沒有任何回應。
“不好了。”
有村民從李家的方向奔來“新郎也不見了”
“新娘丟了,新郎丟了。”
“新娘不見了,新郎也不見了。”
所有的村民們雙眼無神,僅僅只會重復這兩句話。
“我知道了”
想到各種無限流小說里的套路,楚玉靈光一現。
“或許,我們中需要有兩個人扮演新郎和新娘,好讓這個故事繼續下去,進一步削弱邪物的力量。”
“那么問題來了。”
她思索道“我可以去當新娘,你們誰演新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