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會仙術的”她喃喃開口。
楚玉“你知道他是什么門派的嗎”
“他沒有門派。”
舞姬搖搖頭“劉觀曾經炫耀過,說他二叔不喜歡被宗門的條條框框束縛。”
這番話逼格倒是蠻高,落在楚玉耳中自動轉化為三個字哦,散修。
修煉的資源大多掌握在各個門派手中,哪怕是在中洲這種靈氣充沛的地方,每年也都有成千上萬的散修,想要拜入倚瀾宗做弟子。
“我懂的。”
楚玉點點頭“我之前不上清北,其實是因為清北的食堂不好吃。”
舞姬沒有領會劍修少女的意思。
“實在不行,我們就和他拼了。”她仿佛下定了決心。
“據我所知,畫舫上有一半的人都恨他。我可以和這些人聯合起來,再讓想明哲保身的人先行離去”
“其實不用這么麻煩。”
楚玉站起身,略帶羞澀地笑笑“我剛好也是修仙者。”
“”
舞姬耷拉著的眉毛瞬間揚起。
方才經歷了生死恩怨的大起
大落,她竟未反應過來眼前將她救上岸的俠女,不能單單用“身手了得”四個字來形容。
對方似乎輕而易舉便將自己拖上岸,甚至到了現在,除了發梢在往下滴水外,她的衣裳一點也沒有被湖水打濕。
“你想幫她嗎。”
仙君的視線掃過狼狽的舞姬,對小徒弟輕輕開口。
他的昭昭,素來是熱心而又善良的。
自豪感再次涌上心頭,連眼神也溫柔下來。
仿佛某根名為理智的弦,一點點被重新接上。
他看著她長大,從小在門派的時候,她便會關心師弟師妹們的修行。
比如會親自操練他們,聽說還幫幾名師弟安排了修行室偶爾下手重了些,那也是出于對他們的嚴格要求。
這種對誰都好的性格,會難以忘記初戀,也在情理之中。
哪怕初戀是名渣男。
心中一半潮水一半火焰。
殷晚辭再次試著說服自己,將見不得光的思緒緩緩按下。
要不就、再給她些時間吧。
“可以嗎”
楚玉回過頭征求師尊的意見“我們反正要在這里休憩兩天,閑著也是閑著。”
比極限一換一更好的方式,自然是解決麻煩,高高興興繼續生活啦。
當然可以。
仙君輕輕頷首。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在江陵,曾經有修仙者收凡人當徒弟的事例發生。
舞姬還以為自己遇到了這種潑天的機緣,當即感動萬分,連連向劍修少女下拜。
“等等,其實我沒有收徒的意思誒”
怎料對方實在太過激動,壓根沒聽清她在說什么。
想到假以時日便可大仇得報,舞姬簡直語無倫次“謝謝師父,謝謝師公”
“”
殷晚辭的指尖在袖袍下猝然僵硬。
明明只是一句錯誤的稱呼。
昭昭沒想收徒弟退一萬步,也該稱自己為“師祖”。
可不知為何,因為這簡簡單單兩個字原本已壓抑下的思緒,猶如漲潮的浪花般,再次翻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