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是新年,止園里里外外都開始裝飾起來,掛上了新年喜慶的燈籠,一些老樹上也纏上了彩帶,晉爺爺原本還想多裝飾裝飾,想著溫硯剛好訂婚,圖個喜慶。
但被文紓嚴詞拒絕,只說太花哨了難看。
晉爺爺的審美多年在線,打理裝飾園林一直都是他的本職工作,他當然不會破壞園林本就有的美,但女主人發話了,他也不敢再多言。
溫硯倒是無所謂,反正止園裝飾與否,在他眼里都是那樣,美則美矣,卻無生氣。
像一座漂亮恢弘的籠子,困了他好多年。
吃過飯后,他在園里自己散了一圈步,而后回到書房練字。
他最近練起了硬筆書法,雖說自己的硬筆也不差,但許久沒練,怕到時候寫婚帖的時候會生疏。
每每舉起筆,時間就好像過的很快。
一不留神便到了晌午,文紓給他發信息,說是家里來客,讓他來堂廳迎一下。
他練字的時候沒有注意,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快過去半小時,于是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往堂廳趕。
廳里坐著文紓還有文紓的親姊妹文湘以及女人的兒子何廷景。
也就是前兩天文紓想介紹給季知遠的那個對象。
“小硯來啦,好久沒見了。”
文湘對著剛跨進門檻的溫硯笑。
溫硯微微頷首,禮貌的打著招呼“小姨好,表哥好。”
“怎么這么久才過來”文紓的語氣顯然是不高興。
“剛剛練字,沒看消息,怠慢了。”他道著歉,語氣誠懇。
文紓淡淡的“嗯”一聲,很快扭頭對著何廷景笑,問起男孩最近的生活和工作。
溫硯默默坐在兩旁邊緣的椅上,余光瞥見文紓得體又明媚的笑。
不是對著他的笑。
記憶力,女人很少對自己這樣笑,他一開始以為媽媽不喜歡笑,后來才發現,媽媽原來是不喜歡對他笑。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許是因為文紓一直覺得虧欠自己的妹妹文湘。
當年文家生意失敗,家道中落后,文湘主動和一個歲數比較大的男人聯姻,并且將出國深造的名額讓給了文紓。
所以文紓一直特別照顧他們一家。
當然,也有可能,何廷景真的很招她喜歡。
“所以妹夫是不回來過新年了嘛”文紓問著。
“是啊,說是海外的公司剛剛起步,要看著。”
“那
你和廷景就留在止園一起過年吧,
rdquo囍囍,
示意他表示態度。
這樣的戲碼,溫硯從小到大演過許多回,于是很自然的接話“是啊,小姨和表哥就一起留下來吧。”
“那真是打擾了。”文湘也客套著。
何廷景拉著文紓的手“姨媽,還有我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