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捏著手中的茶盞,心里藏著數不清的小九九。
他當然想留在老宅,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和季知遠住在一間房里。
“要回去嗎需要的話我找人送你。”季知遠轉眸,輕聲問他,喉嚨都因為緊張變得干涸。
他的內心掙扎了好久,想著就不要問了,這樣溫硯就能被強行留下,最終還是摒棄了這樣不道德的想法。
問出了這句話。
溫硯對著他搖了搖頭“沒關系,在這住方便一點,季大哥不介意我和你擠一張床就好。”
后半句話,他是貼著季知遠的耳朵說的。
“不介意。”男人微微扭過臉,往下貼近,二人原本就不算遠的距離,忽地又被拉近許多。
他的唇似乎只差零點零一厘米的距離就能碰到季知遠的臉頰。
溫硯下意識的轉正臉蛋,逃開。
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親上去。
在廳上又閑聊了幾句后,眾人便都準備回屋休息。
季知遠也從沙發上起來,酒精有些蒙上心頭,步態搖晃的帶著溫硯上樓。
他的臥室在三樓,上次溫硯進去,還是在高中的時候。
擰開老式的金屬圓門把,那扇實木門里的光景便落在溫硯的眼里。
干凈整潔的房間溢滿淡淡的玉龍茶香,叫人沉醉,復古的裝修風格,墻上擺滿了主人四處游歷后帶回來的紀念品。溫硯踏進臥室的木板,站在墻前,一下就注意到,墻上還掛著自己送給季知遠的那副字還有他去年送給季盼山的祝壽圖。
看到這副祝壽圖的時候,他難免疑惑。
怎么會在這
“這幅字不是送給季爺爺的么,怎么”他還說完,邊上的男人便往床上一倒,像是已經快睡過去。
溫硯匆匆回身,走向床邊,借著臥室那兩盞暖色調的落地燈,望向季知遠,男人的臉頰泛著兩朵紅暈,的確像是醉的不清。
于是,他便默默走近臥室自帶的洗手間里,打出一盆熱水來給季知遠洗臉。
男人平躺在床上,呼吸綿長,溫硯輕柔的用毛巾拭過男人那張五官深邃的臉,忍不住伸手拂過他那對劍眉。
他鮮少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并且肆無忌憚的看著季知遠。
所以很是珍惜的雙手撐著下巴,趴在柔軟的床上盯著看了許久。
也只敢這么看一看,偶爾伸出指尖輕輕觸一觸男人的眉和鼻尖。
季知遠便會微微蹙眉,歪過腦袋去。
又過了好一會,溫硯的手肘的撐累了,只好從床上起來,將季知遠的拖鞋摘下,看著男人身上的衣物有些無從下手。
他彎起膝蓋,跪上床,拉開男人外套的拉鏈,里頭的白襯衫便緩緩出現在他的眼前。
襯衫單薄,貼在季知遠的肌膚上,他胸前,腹前的肌肉線條在一呼一吸之間近乎都暴露無遺。
溫硯盯著,臉上微微一燙,伸手開始解襯衫的紐扣。
一顆,兩顆
紐扣一顆一顆的崩開,季知遠頸前的皮膚也露出來,襯衫里還搭著一件純白的背心,他身上的皮膚不像溫硯那么白軟,而是偏小麥色的膚色,被包裹在背心下的肌肉若隱若現,充滿力量感。
溫硯的臉更紅了,頓住了手有點不敢往下再解,指尖在不經意間刮過男人的胸口。
頃刻間,天旋地轉。
不知怎得,身下的季知遠便將他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