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遠見溫硯走進來,便放下了手中的菜刀“你在外面和云胡玩會,我熬好草莓醬再做晚餐好嗎”
像是家長在囑咐等飯的小孩。
溫硯盯著他,被圍裙打扮的男人給迷住了,一時間沒有回話。
季知遠有些不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這個圍裙給自己確實是粉嫩嬌艷了些。
“我隨便拆了一條出來,是不是太我去換一個。”說著,他便往后伸手扯下帶子。
“不用換,挺適合你的,很可愛啊。”溫硯阻止,走到他身后,抓住季知遠的手。
這還是季知遠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可愛”來形容自己,通常人家都叫他“臭臉怪”,“擺譜怪”。
溫硯也很少主動握住他的手,上次似乎還是在去年的寒冬,病中的溫硯迷迷糊糊的抓過自己的手。
他的手心溫度和自己不一樣,總是涼涼的,輕輕覆在自己的手背上。
溫硯一心只想著要把這件小熊圍裙留在季知遠身上,并非是故意做這樣的撩撥行為。
他將男人的手撇開,將兩根散開的繩子重新系上。
靠在灶臺上的季知遠能感受到腰下的兩根繩子在漸漸收緊,溫硯的手指不可避免的輕觸著他的后腰。
很癢。
癢的他不禁咽下一口唾沫。
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后,溫硯滿意的松手“好了,要怎么做草莓醬說好了的,我和你一起做。”
他將櫥壁掛鉤上的另一件取下,套在身上。
季知遠見他興致滿滿,便也不再阻撓“好,你去把那口小奶鍋洗出來放到灶上。”
溫硯點點頭,開始勤勤懇懇的洗鍋。
熬果醬的步驟其實很簡單,只要把草莓切丁加上適量的水還有冰糖熬煮就好。
對于溫硯這個廚房小白來說,最難的地方就是“適量”。
他看著季知遠拿著糖罐子隨意的灑下如霜般的白糖,隨即又丟下好多顆成塊的冰糖“不用電子稱算算比例嗎”
溫硯偏眸看他,眨著眼真誠發問。
他平時刷到一些美食視頻,博主都會用電子稱來量取食材和調味品。
“誰用那玩意。”季知遠輕笑著,抬眸對上溫硯發懵的小表情。
簡直是可愛的犯規。
“靠感覺的。”見溫硯還是不理解,他又補了一句。
“我沒有這種感覺怎么辦”溫硯依舊滿臉都堆著真誠。
季知遠臉上的笑容愈漸擴大“沒關系,我有就好了。”他怎么真的舍得讓溫硯泡在廚房里。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溫硯心里莫名泛起一股暖流。
二人將果醬熬好后,便開始做起兩人的晚餐。
他們買了一些鮮蝦還有時蔬,溫硯負責打下手,季知遠則是掌勺大廚。
男人的動作嫻熟迅速,各種食材的火候也把控的很好
,甚至連顛勺都是行云流水。
“季大哥什么時候學的做菜”
溫硯不禁有些不解,季宅里一直都請著廚師,記憶里就連季盼山和季家夫婦的廚藝都是一般的,怎么季知遠這么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