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的文紓正站在明靜軒的那道白墻前,仰頭,神情復雜,望著墻上出自溫硯之手的字作“好,那你好好休息吧,沈焉的事情,交給你堂哥就好。”
“嗯。”溫硯淡淡回答,隨即掛斷了電話。
他盯著手機屏幕發呆許久,直到廚房里的季知遠出來,坐在他的身邊“誰的電話”
“我媽。”溫硯這才回過神,將在叉子上的火龍果塞進唇中。
“怎么了嗎”
“沒什么,問我身體呢,他們好像知道沈焉的事情了。”出事后,溫硯一直沒敢在季知遠面前提起沈焉,生怕被秋后算賬。
季知遠點頭,并未提及沈焉。
不是不想知道,也不是沒有疑問。
只是害怕。
他怕溫硯是對那個混蛋余情未了,所以答應了他去單獨見面,他怕自己如果問起后,這個猜測會被溫硯證實。
所以他寧愿不問,也不提。
溫硯偏眸盯著他看,男人頸上的紅痕因為時間的沉淀,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變得紅紫。
像是小年輕們愛玩的種“草莓”。
溫硯瞥到都會有點不好意思。
關鍵是看著挺疼的。
“季大哥你脖子上要不要我幫你處理一下。”他抿唇,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季知遠這兩天的注意力全都在溫硯的身上,全然無暇顧及自己,今天起床洗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脖子上那幾處殷紅。
繼而想起那天情動的溫硯,他一早上都是心不在焉的狀態。
“沒事,過兩天也就消了。”他巴不得多留幾天。
“對不起。”溫硯真誠的道著歉,那雙狐貍眼的眼尾微微向下,惹人憐愛。
季知遠對上他的那雙眸子,動心的同時,難免想要逗一逗“真心的”
“當然”
“那我咬回來”男人微微勾唇,眼里帶上幾分戲謔。
溫硯不禁捏緊上衣的衣擺,眼睛都瞪大了好幾倍。
他的喉結來回滾動,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仰起下巴,將細長白皙的脖頸暴露在季知遠的面前,上揚的下巴勾勒出完美的線條“咬吧,輕一點。”
季知遠被他這股認
真勁給弄蒙圈了,
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溫硯的皮膚是冷白色的,
脖頸處的肌膚更是白皙,現在還籠著淡淡一層粉色,這樣的視覺沖擊,他很難不被撩撥。
眼前的人,就像是一只自己洗好澡的小羔羊,等著他采擷,品嘗。
男人往溫硯身邊貼近,眼中染上幾分玉望。
溫硯看出他眼中流露的神色并不清白,掌心一直在冒汗。
他知道自己這樣想很不對,但他確實是有點興奮和期待。
神經高度興奮的同時,不由一顫。
這一顫,也讓掉進漩渦里的季知遠清醒過來,滯住往前傾的身體,頓了頓,藏起不清不白的眼神,隨即伸手,揉了揉溫硯的腦袋,把他的頭發揉的亂糟糟,“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