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了江老時間,讓他明天來給你復診,看看藥方有沒有地方要改。”男人用藥勺舀起黑乎乎的湯,吹散一點熱氣,而后送到溫硯的唇邊。
溫硯乖乖的伸過腦袋里將藥勺上的湯藥喝盡“好。”
苦澀的藥液順著口腔往下爬。
“明天周一,我已經幫你請了這周的假,好好休養幾天,好不好”季知遠又舀起一勺湯藥喂他。
溫硯原本是點著頭的,忽然想起馬上就要書法大賽,他答應了孟向北下周要騰出時間指導他改毛病的。
“用不了一周這么久,我周二就去吧,答應了孟同學要指導他書法比賽的。”
“孟向北嗎”男人握著藥勺的手一頓。
“嗯,就是他,我和你提過的。”溫硯點頭。
“什么指導也比不上你的身體。”男人蹙眉,不允許的態度明顯。
他有時候都會陰暗的想,把溫硯關在家里,只許自己看。
“沒事的,練字花不了多少力氣。”
季知遠抿唇,不接話,只喂著溫硯喝藥。
喝完,男人便要端著藥碗走。
他急忙抱住季知遠的胳膊“我周二回去,可以嗎”
溫硯對著他撒嬌,語氣軟軟的。
季知遠承認,自己受不住一點這樣的撩撥。
但是一想到溫硯是在求他允許自己和別的男人見面,就不由矛盾,不愿松口。
雖然說,自己多少有點曲解溫硯去見孟向北的用意,但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對那個毛頭小子充滿敵意。
“看你身體恢復的情況。”夾帶著私心,男人義正言辭的給出這個答復。
溫硯無奈,只得點頭。
午后,他照例抱著云胡在園子里曬太陽,一夜都沒有睡的季知遠被他強制關在房里睡覺。
他躺在園里的搖椅上,看著那天搶救的君子蘭,它已經悠悠的開了花,散出淡淡的花香。
云胡在自己的手邊,乖乖的盤坐一團。
在這樣愜意的環境里,他不禁又想起昨夜季知遠抱著自己說話的場景。
季知遠說,他也是,這種喜歡。
所以,男人也是喜歡自己的對吧。
是喜歡的吧
他越想又越不確定起來,抿著唇晃了晃腦袋。
不許自己再亂想。
一夜沒有睡覺,神經又興奮過頭的季知遠,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已暗下。
夜幕降臨的時候清醒,心口會不由地縮進,變得不安,空蕩。
他也不例外。
于是匆匆起身想找溫硯。
他去主臥,發現溫硯不在,慌忙地下樓,只見廚房里里。
一道人影立在灶臺前。
溫硯想,季知遠給自己做了這么多頓飯,自己也該表示表示。
所以綁起小熊圍裙進了戰場。
不過,被他使用過的廚房,確實像是打了一場仗。
他正犯愁應該往湯里加多少鹽的時候,一偏眸便看到了季知遠“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