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點頭,有點不敢直視他的那雙星眼。
那雙眼,仿佛有魔力,他只要對上,就會淪陷。
飯后,伴著廚房里的流水聲,溫硯抱著云胡在地毯上玩。
云胡最近被養的營養過剩,圓了不少,越來越像一個球體。
溫硯決定不給它喂貓條了,云胡趴在地上“喵喵喵”的撒著嬌。
“不行,撒嬌也沒用,今天只有盆里那些。”溫硯語氣堅決,搓著它的圓腦袋。
洗完碗后從廚房里出來的季知遠見到地毯上的溫硯,蹙起眉“不要坐在地毯上,地上太涼了。”
溫硯不止一次被男人抓包,有點不好意思的抱著云胡趕快起身。
他轉身便見到眉頭緊皺的季知遠,抱著云胡上前討好“云胡快看是誰,是爸爸誒,讓爸爸抱抱你。”
云胡倒像是還沒認季知遠這個老父親,小肉爪揮動著“喵”
這還是這么久以來,季知遠第一次被正式的冠以“爸爸”這個頭銜,緊鎖的眉頭一下便展開了,伸手接過云胡,摸了摸“爸爸給你拿小魚干吃。”
云胡的心眼和人沒什么區別,叫聲一秒變夾,“喵”的一聲討歡心。
“不行,它要控制體重,今天不能吃了。”
“你看,是媽媽不讓你吃”
云胡我這只小貓咪也是你們y的一環嘛
和云胡玩了一會后,季知遠又去廚房熬晚上的中藥了。
溫硯雖然已經不發燒了,但還是有點感冒的癥狀在,身體也是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
季知遠怕反復,一直都盯著吃藥的時間,不厭其煩的喂他喝藥。
吃完藥,季知遠便督促著他“不早了,上床休息”
“嗯,季大哥準備什么時候睡”溫硯抿著唇,其實是想問季知遠要不要搬過來住。
但話到了嘴邊硬是說不出來了。
“學生有幾篇論文,我得幫忙改一改,你先睡。”季知遠回。
“那你別忙太晚了。”溫硯點點頭,經歷了漫長的心理斗爭后,還是沒能說出口,起身,“我先上樓了。”
“好,晚安。”季知遠目送著他。
“晚安。”
季知遠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溫硯,直至他的身影消失至木梯轉角。
眸中的神情,復雜的叫人看不明白。
溫硯沒什么睡意,一躺上床滿腦子都是季知遠。
他只是模糊的確定,季知遠喜歡自己。
至于男人為什么喜歡自己,什么時候
喜歡的自己,
這種喜歡是十分還是五分,
他都不清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