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箱的徽墨。
整整齊齊的羅列在溫硯的面前。
他不由有些意外。
拿起一盒,看著包裝上寫的信息。
不由又是一驚。
竟是徽州楊大師親手制的古法徽墨。
這種墨,落紙如漆,經久不褪,是不可多得的上品。
又因是人工所致,產出極少,每年溫硯都會讓人去買,但也只能購到幾盒。
他還從來沒有能買到過一箱。
彼時,廚房里的流水聲漸停,收拾完的季知遠從廚房里出來,便見到蹲在紙箱前的溫硯,手里捧著一盒墨條。
“這個是我前幾天定給你練字用的,快遞慢了點,今天才到。”楊禾那小子賊的很,非要等牡丹瓶到手才肯發貨。
想起這個季知遠便不免又在心里咒罵一遍楊禾。
“這么多,我明年都不用買墨了。”
“那豈不是更好,下次某些人再給你送墨,你就有正當理由拒絕了。”男人的語氣怪怪的,帶著明顯的醋意。
蹲在地上的溫硯,先是不解,隨即反應過來。
季知遠這個“某些人”是在指誰,以及這一箱的墨條,又是在和誰較勁。
他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從地上緩緩起身“季大哥,你不會是在吃向北的醋吧。”
向北。
季知遠的神經一跳。
“人家不是姓孟嗎,你怎么把人家的姓丟了。”季知遠低眸,雙手不自在的插進褲袋里。
溫硯走到男人跟前,像是抓到了他的小辮子,洋洋得意的“你就是吃醋了。”
季知遠藏無可藏,索性不裝了。
對啊,他就是吃醋,吃自己老婆的醋,有什么問題
于是,忽地伸出那兩只插在褲帶中的手,環住眼前人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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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猛地收緊,往上一提。
溫硯猝不及防,跌進他的懷里,抬眸,那雙狐貍眼水靈清澈。
男人看著,喉結上下滾動一圈。
“是,我就是吃醋了,我不光吃他的醋,還吃沈焉,吃你說的那個不識貨的家伙的醋,別人多看你一眼,我都吃醋。”
溫硯聽著男人列出的情敵名單,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讓他意想不到。
在聽到他說“不識貨的家伙”時,溫硯簡直是哭笑不得。
果然,人狠起來,自己的醋都吃。
季知遠心中的占有欲已經開始吞噬理智,手臂使勁,捆住溫硯,眼里卷起一陣風暴“你是我的。”
話畢,他便咬上溫硯的唇瓣,像是故意的懲罰,力道不輕。
溫硯吃痛,推搡著。
但顯然是徒勞。
季知遠撬開他的貝齒,滑進他的唇中,侵占每一處,迫使著溫硯和自己唇齒相依。
溫硯拍著他厚實的胸膛,像是控訴。
雙褪在下一秒離地,整個人都懸空被抬了起來。
忽而失重的他,下意識的頰住季知遠的窄夭,抓著男人的肩膀,尋找支撐點。
季知遠架著他走上木梯,松開他的唇,給他喘氣的機會。
“你我們去哪。”溫硯也知道這個問題很蠢,但是,腦子發懵,脫口而出。
“臥室。”季知遠眼中的名為玉望的風暴并未停止席卷。
像是憋了很久的大雨,即將傾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