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給我和小女一個交代,老夫愿長跪不起,若是大人覺得可以只手遮天,老夫寧愿撞死在你的馬車前頭。”
秋夢期眼睛瞇了瞇,原來這老東西在朝堂之上就是這么逼迫皇帝的,也怪不得會遭此大禍。
這時周邊的差役們也圍了上來,眼里都帶濃濃的著看戲的意圖,緊緊地盯著兩人的舉動,時不時和身邊的小伙伴交流一下八卦心得。
“蘇先生真是會強人所難了,這是想直接逼著本官就范呢,不過你若是愿意一頭撞死也好過一直跪在這里,你不起來,隊伍就沒有辦法行進,耽誤了行程,這些負責押解的官兵和犯人全都要被砍頭,你看著辦吧,你死還是他們死。”
蘇父沒想到小縣令居然是這副態度,這和他預想中的結果不太一樣,一時間給愣住了。
周邊的人們都在看熱鬧,有的官差喊道“蘇先生,待會兒就要啟程了,你這么跪著,我們若是走不了,手里的鞭子可不答應。”
蘇父畢竟作為一個資深的諫臣,不可能那么快妥協,天一樣的皇帝他都能扛著壓力跪個兩天兩夜,這小縣令僅憑兩句話就想把他給勸走,門都沒有
他直挺挺跪在地上道“如此,那就把我打死在這里。”
秋夢期看著跪在地上紋絲不動的老頭,暗暗嘆了口氣。
真是油鹽不進的老東西。
就在蘇父以為小縣令拿他沒辦法的時候,卻聽到這她張口喊道“蘇卿韻你過來,趕緊把你老子弄走,礙著我馬車了,我走不了路。”
蘇父聞言直接就想破口大罵,這廝不講武德,居然敢叫外援
蘇韻也才知道自家老父親去找秋夢期了,剛趕過來就聽到秋夢期在大喊她的名字,瞬間就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行注目禮,畢竟不是原身,她常年在講臺上授課,早就習慣學生們的目光,如今這種場合,姿態不要太坦然。
很快,蘇韻來到馬車前,看著老父親倔強的背影,深感無奈,只得也跟著一起跪下來沖著秋夢期賠罪,最后才拉著蘇父的手臂道“爹,您何苦這樣呢,什么事都沒發生,是別人亂傳的,您怎么不先問問我就來給大人添麻煩。”
蘇父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我怎么沒求證,我問過那姓秋的身邊的人了,難道還有錯”
蘇韻瞬間神感不妙,問道“您問的是秋大人身邊的哪位”
“我問的是大福。”
“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福兄弟大福兄弟可能不了解狀況。”
蘇父哼了一聲,道“你不是想說大福是個癡兒,可越是這樣的人才越會講真話。”
秋夢期頓時滿頭黑線,出聲道“大福是怎么說的”
外頭傳著昨晚上她的房間里一直傳著什么,總該不會是大福傳出去的吧,秋夢期沒好氣地睇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大福。
旁邊的春桃見狀趕緊拉著大福跪了下來,春桃跟著秋夢期一個多月了,知道主子這是惱了,忙拉著弟弟的手道“大福,你是怎么跟蘇先生說的”
大福看著眾人都在盯著他,連主子也不太高興的模樣,不禁有些害怕。
秋夢期當然相信大福不會亂傳出去,大福雖然癡傻,但從不說謊話,昨晚上她和那姓蘇的女人可是清清白白的什么也沒做,大福不可能添油加醋,但耐不住有些不是人的老東西專門套別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