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韻這么一反問,秋夢期耳朵不禁有些發熱,也有些心虛,畢竟她不是什么真男人,卻非要逼著對方給自己當女人,雖然當初本意是想捉弄,但現在聽起來,實在有些難為情。
她偷偷地瞄了對方一眼,發現那人正好也看過來,趕忙移開目光。
原本胸口的一些火氣也因為這一陣心虛直接偃旗息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輕咳了兩聲,假裝沒聽到蘇韻的話,想利用喝酒后遺癥來逃避這個問題,這個時候腦袋也特別配合,開始無規律地疼痛起來,太陽穴突突地跳,她忍不住抬手按了按太陽穴,又揉了揉眉間。
只是怎么按都還是覺得難受,甚至還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就在這難受的當口,腦袋上突然多出一雙手,暖呼呼的,柔軟中帶著力道,準確地按在頭上的幾個穴道上,一下接著一下,不輕又不重,將原本的疼痛感一點一點地揉開。
秋夢期舒服得差點就要喵嗚出聲兒來,要是有張沙發可以躺下,她覺得自己可以表演一個秒睡。
“這邊有張石板,你坐到上邊來。”
對方的手指就像帶著魔力,秋夢期覺得身體的毛孔舒服得都要張開了,她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力道,所以她言聽計從地聽著她的指揮,移到旁邊的石板上。
在對方的動作下,酒勁也慢慢地侵襲著整個腦部,滑解著她的意志,很快她的整個背部也軟了下來,靠在對方的懷里。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當口,頭頂傳來聲音“看樣子,你是想把柳家人給分配到封樂”
秋夢期身子一僵,“你偷聽我們講話”
“我剛好路過,又避無可避,不小心聽到了,算不得偷聽。”
真是強詞奪理,秋夢期忍不住腹誹,但想到幾天前晚上她來找自己,也是為了蘇家發配配所的問題,只是那時候自己的態度就顯得十分勉強,還談起了條件,如今對方這么一問,她原本剛剛褪去的心虛感又席卷上來。
“是,我是有這個打算。”她是什么人啊,還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情,憑什么一副質問的語氣。
蘇韻沒想到她會這么理直氣壯地承認,按摩的動作稍微頓了一下,“既然大人有辦法把柳家人留在封樂,想來把蘇家人留下來也應該不是問題。”
“你是不是漏聽了,我說我想想辦法,可沒有完全打包票。”
“我相信大人一定能想出辦法來。”
聽著蘇韻這樣的語氣,秋夢期忍不住把腦一歪,想轉過頭看看這個死女人到底是什么態度來講出這樣的話來,一點禮數都沒有。
卻沒想到后面那雙手就像是有魔力一般,她稍稍往右一扭頭,那只手就稍微用力地揉了一下她脖頸左后邊的穴道,逼得她又不得不把頭轉過來,而下一秒又被頭上舒服的觸感給勾得昏昏欲睡,早把想訓斥的話給忘到了爪哇國。
只是在意識模糊的前一刻,她趕緊抓住最后一絲清明道“你往后可不能這么跟我說話。”
“哦。”只聽到后頭回應道。
秋夢期這才放心地閉上眼睛,直接就歪在她懷里睡去。
直到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她人還在驛站里。
春桃正端著毛巾進屋,見她醒來道“大人,王參軍已經出發了,讓我們不要催您,等您醒了快馬追上去就行。”
王伽帶著犯人,走得不快,秋夢期一匹馬再加上一輛馬車,追上他們不是什么大問題。
她揉了揉眼睛問道“昨晚上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春桃聞言,手頓了一下,“是蘇大小姐把大人背回來的。”
秋夢期心一跳,意識到自己昨晚大意了。
和蘇韻獨處就罷了,還讓她如此近身,還讓她給背上了,胸前那兩處,小歸小,但該有的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