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里,蘇家人聽到要單單留蘇卿韻一人在縣衙,除了當事人以外,其他人臉色都不太好。
顧氏甚至還生氣道“昨晚上我還說他好,可如今他卻只留你一人下來,這安的什么心”
“娘,您別擔心,我先前答應過秋大人要幫她做蚊香,大人應該也是出于此才把我單獨留下來,等我辦完事,大人應該還是會準許我回去,再說了,大河村離城里都不到一十里地,您想女兒了,隨時能來找我,等女兒有空了,也會回去看您和爹爹。”
聽她這么一說,顧氏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蘇學林咬了咬牙,將女兒叫到一邊,想囑咐兩句讓她不要和這姓秋的胡來,但想到如今這樣的處境就算姓秋的想做什么也不是女兒抗衡得了的,最后只憋出一句話“照顧好自己,等家里安頓下來爹再來看你。”
蘇韻笑了笑,原身的父母又給了她一個新的家,叔嬸弟妹都是極好相處的人,這一路以來,大家為她的安全擔驚受怕,她是真的很幸運再次為人生在這樣的家里。
“爹,您前半輩子為國事嘔心瀝血,來到封樂就不需要再想那些事情,好好養身子,有事就多多使喚一郎,他現在也是個大人了。”
說著又和叔嬸弟妹話別一番,一家人依依不舍的。
而柳家那邊,聽說秋大人只留了蘇家大小姐,嫉妒得臉都扭曲了,比起去鄉下開荒種地,柳家的姨太們養尊處優這么多年,當然更想留在城里。
但又忍不住幸災樂禍,就算她們沒機會留在衙門,可嫡系一支的那小蹄子不也是沒有入秋大人的眼,于是暗戳戳地出言諷刺柳月如,說她沒本事拴住男人的心,柳月如直接被她們給氣哭了。
“吵什么吵,大人說誰留下誰就留下,其他人趕緊走,不然就把你們關在監獄里一輩子。”盧廣順也不客氣,沖著這群人吼道。
秋大人可說了,蘇先生是刺史大人的恩師,可沒說柳老爺跟刺史大人有什么關系。
很快,其他人陸陸續續被送往村子,蘇韻也被帶到了縣太爺的內宅。
春桃見到蘇韻,眼睛一亮,笑瞇瞇地迎了上來,“蘇姑娘,我就知道大人舍不得你。”
蘇韻扯了扯嘴角,別人怎么想她不知道,可秋夢期的這小丫頭是知道自家主子情況,怎么也是這樣子,仿佛自己跟她家大人真有一腿似的。
春桃這邊早就得了秋夢期的吩咐,將她安頓在后罩房那兒,和大福三人房間門并列一起,之后再領著她去集市買了幾套換洗的衣裳,如此,算是安頓了下來。
傍晚放衙,秋夢期回到后宅。
蘇韻早已等候多時,這是秋夢期第一次見到她換下囚服的模樣,她藏起眼底的驚艷,道“跟我去書房。”
自上次做蚊香的那次兩人鬧了不歡而散,后來就少有交集,就算是為了應付甘德壽,幾次私下見面都是有事說事,再后來和王伽分開換了瀝州的官兵進行押解,秋夢期為了不落人口實,就沒再跟那些囚犯混
一起,各走各的,說起來兩個人有那么些日子沒有說過話。
本來還想著到了封樂再跟她掰扯一下以前的事情,但經過這兩天的折騰,秋夢期突然間門覺得無所謂了,她也懶得追究,她現在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禾家的,縣里的,她沒那么多精力再計較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
“知道我為什么把你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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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蘇韻為了蘇家能發配到封樂,去求秋夢期幫忙,那時候秋夢期還因此被開水燙到嘴巴。
秋夢期耳朵一熱,現在雙方身份已經攤牌,既然大家都是女人,那日說的給自己做女人這樣的條件哪里還做得數,后面自己確實是有說過一些中一的話,但也不過逞一時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