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樂縣的縣令原來長這樣,外邊有人傳聞他是個娘娘腔,果然貌
美如花,比咱們營地里的那些女人可水靈多了。”
“聽說因為貌美在金鑾殿上被逼迫驗明正身。”
“哈哈哈,要是咱有本事也讓他給大伙表演一個驗明正身。”
“不要命了,皇帝下旨不讓對秋縣令的體貌妄議。”
“呸山高皇嗐娘唧唧的,看著就不像個男人。”
“這縣令可不像她外表那樣柔軟,才來幾個月封樂就大變樣,上次搞得產銷會哥幾個去了,有模有樣,百姓還發錢了,依我看,封樂以前的那些縣令都不如他。”
“不說別的,就憑他現在這把子勇氣,明明一個文弱書生,卻敢孤身一人來咱營地要人。”
“還是下人呢,這年頭主子對奴仆都這么好了。”
“哎,照這份勇氣,老子佩服。”
“連射幾支箭他眼睛一眨都不咋,還有一枝直接順著耳邊擦過去,居然還面不改色,我就說真是條漢子,我們幾個常年舞刀弄槍的都做不到這份從容。”
“這張百戶也真不是個東西,怎么把人家奴仆都搶來了。”
“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你還是少說點,被他的人聽到了,咱都要挨板子。”
“哎哎哎,我倒是想看看這個小縣令怎么壓張百戶一頭,我就看不過姓張那囂張的性子。”
“噓,別瞎說雖然我也想”
秋夢期終于走到軍營大門口,只是大門緊閉,她只能停下腳步。
“一個時辰之前貴營中擄來的人,乃本縣家中下人,本縣特來將人接回去,還望諸位不要與本縣為難。”
守門的士兵被她剛剛那一番氣魄給征服了,但也只能無奈道“秋大人,軍營重地,外人不得入內,我等已派人去通知張百戶,待百戶大人過來再做定奪。”
“若你們百戶遲遲不來,本縣豈不是一直在這兒等著,本縣兩名家奴一名瀕死,若是人死了,誰來負責。”秋夢期滿臉怒容。
“秋大人,您也別為難小的們,我們也不過是遵照指令辦事,這個門真開不得。”
秋夢期心中焦急,此時天很黑,大概是晚上十點鐘,萬一拖下去,蘇韻有個三長兩短怎么辦,一想到她要是被人侮辱了,就忍不住要爆炸開。
“你們軍營不大,就算步行一刻鐘也能到,一刻鐘之后若還不見主事者,本縣就要硬闖進去,就算你們要上金鑾殿上彈劾本縣,本縣也無所畏懼照單全收。”
“秋大人,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
秋夢期說完這些,就不再理會小兵,繼續沖著營地內喊道“封樂縣縣令秋植,家奴無故被帶到軍營,特前來接人。”
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還要大聲。
軍營里此時應該是歇息時間,比起白日更為安靜,這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突出。
“封樂縣縣令秋植,家奴無故被帶到軍營,特前來接人。”
營地內一個骯臟的小房子里,蘇韻微微睜
開眼睛,頭上和胳膊上疼得讓人掉眼淚,可她隱隱約約聽到外面的聲音,聽到了秋夢期的聲音。
她是找來了嗎
蘇韻在那重重一撞之后,確實是暈了過去,但被放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半路又給晃醒了,之后就一直假裝昏迷,她感知到自己被抬到了這個小房子里,被抬進來的還有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