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是一顆頑強的小草啊
他們值得更好的日子。
回到衙門,秋夢期下令將濛山土匪全部關入大獄,監獄的牢頭及看守全部換成這一批新招收的民壯。
而原有的四十名衙役,根據名冊,到服役期限的則遣回家中,再剔除掉由王家舉薦進來的幾人,如此一來,就只剩二十名衙役,分成兩組,十名擔任捕快執行拘查偵捕事宜,十名為站班的皂吏在衙門打雜,而余下崗位就由新招收的這群民壯填充。
如此一來,整個衙門的衙役進行了一次大換血,百分之八九十的人就都換成了秋夢期的人。
至于各房主事和官吏,如原戶房主事王少庭在濛山土匪王少彪落網之時,也跟著一起鋃鐺入獄。
昨夜剿匪一夜未眠,回到衙門安排好這些事情后,秋夢期就回后宅補眠去了。
蘇韻雖說沒有上山,但在山下也是擔驚受怕了一晚上,同樣一夜沒有合眼,得知剿匪順利秋夢期也沒有大礙,終于放下心來,回來的時候在馬車上睡了一覺,回到衙門倒還算精神,趁著秋夢期睡覺,她就拿著帶回來的賬本仔細研究。
趙蕊接到通知來衙門認領先前被搶劫的物資,蘇韻作為縣令的師爺接
待了她。
這讓作為縣丞的孔興賢心有忿忿。
他眼不瞎,當然看到那一箱又一箱從山上運下來的箱子,不出意外的話那些箱子里面都是金銀財寶,若是以往他在衙門當家做主,這些東西怎么可能還還回去,當然任由他們這幾個官員一起瓜分了事。
可如今這個縣令腦子有坑,居然把趙家人給叫了過來認領失物,簡直就是將財富白白拱手讓給別人,他十分不爽,對蘇韻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眼看著這些金銀財寶就要被趙家抬回去,他忍不住了,咬牙上前道“蘇姑娘,趙家丟失珠寶已經是好幾個月前乃至一兩年前的事了,那些珍珠說不定早就被那些土匪給轉賣掉了,如今誰也不能證明這些珍珠就是趙家的,況且其他商隊也被濛山土匪搶劫過,不排除這些寶物里面也有一些是從其他商隊那兒搶劫得來的,你怎么能一股腦兒把東西都讓趙家人給領回去”
蘇韻冷眉冷眼道“我是奉了縣太爺之命處理這些贓物,孔大人若是覺得不妥,可去和秋大人說就是。不過趙家每次珍珠被劫,都前來衙門報備,既然有檔案記錄,自是要按記錄退還失物,倘若其他商隊也事先前來報備,同樣也要歸還于他們,但如果不報備,具體丟失多少,什么時候丟失都沒有統一說法,單靠事后一張嘴,誰知道會不會虛報,毫無憑據,做不得數。”
孔興賢頓時啞口無言。
蘇韻又道“孔大人或許還不知道,趙家人今日只是來對數,并非前來把珍珠拿回去,趙大小姐剛剛已經和我說了,濛山土匪擄掠那么多女子上山,趙家可憐她們,這些銀子是要捐給這些女子,讓她們以后安家落戶過日子用。”
孔興賢一聽,頓時眼前一亮,忙道“既然如此,這事不如交給我來辦理。”
一旁的趙蕊終于出聲了“難得孔大人也對那些不幸的女子心存憐憫,但這事我們趙家并不打算交給衙門來辦,而是委托蘇姑娘私人代為處理,就不麻煩孔大人了。”
“你”孔興賢計劃落空,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再看著蘇趙二人揶揄的眼神,臉一沉,拂袖而去。
蘇韻和趙蕊二人看著他的背影相視一笑。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進行清點后,除去趙家價值三萬兩的珍珠,再減去其他四家曾經報備過的商戶的損失,余下大約八千兩的財物直接入了衙門的庫房,登記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