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因為刻意的克制微微抬高,嘴唇抿得緊緊。
蘇韻因為沒抓穩,胳膊和腰部撞到車板子上,忍不住發出嘶的一聲。
再抬頭看著秋夢期這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沒好氣道“你就不會扶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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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看著她疼到蹙眉的樣子,心里一陣內疚,又一陣后悔。
明明可以抱住她的
“跟個木頭似的。”蘇韻又忍不住罵了一句。
明明這么好的機會,她也不知道用,有時候看著聰明得緊,有時候又笨得跟頭豬似的,真的讓人又氣又恨。
秋夢期看著蘇韻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惹得她不開心了,訕訕道“撞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不看,疼死算了。”蘇韻這會兒對她失望至極,聲音也愈發冷淡。
秋夢期有些沮喪,她覺得自己錯過了天大的好機會,好像知道對方癢,但又總撓不到點上,對方不得勁兒,自己也不得勁兒。
臺山衛所,石巍正聽著手下來報。
“千戶,封樂那邊,那日在咱們這兒借不到兵,就自己組織縣里的衙役上山剿匪去了。”
石巍漫不經心地問道“去了多少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回千戶話,聽說去了一百人,沒沒死”
“沒死人濛山兩百多名土匪,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那里的土匪個個兇殘狡詐,就算我給你同樣數量的官兵你都未必能攻得上去,秋植區區一百名衙役,沒死全但至少也死一半吧。”
“聽說就傷了幾人,土匪一半被殲滅,一半被抓,都送去做苦役了,領頭的也全判了死刑,具體執沒執行不知道。”手下小心翼翼地回道。
“什么區區一百人居然拿下整個濛山的土匪窩這不可能吧。”石巍有些震驚。
“千真萬確,聽說秋縣令還親自上陣,男扮女裝打入土匪窩內部,和外邊的衙役來了個里應外合。”
石巍愣住了,想到那晚秋夢期在衛所外面面無懼色的樣子,一下子就頹了下來,嘆了口氣道“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千戶,上次沒借兵給他,會不會被他記恨在心”
石巍不說話,這時候也忍不住有些后悔,一時意氣,覺得這小子兩次下來都給自己難堪,這才沒那么痛快把兵借出去,還以為吊著一陣子,能打一下其囂張氣焰,沒想到人家不靠自己,居然也能剿匪了。
如此一來,還真的硬生生把人給得罪了。
“千戶,要是上次咱們出了兵,出了名頭的可是咱們,聽說那日下山的時候,衙役們抬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銀珠寶”
石巍面露不快,喝道“住嘴”
手下見他不高興,趕緊閉嘴退了出去。
石巍坐在營帳前,想了想,又沖著外頭道“把李副將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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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綏回道“十年禁海,封樂的造船坊幾乎都轉行不干了,只有兩三家還在苦苦支撐,平日里接一些小單,幫漁民打造小漁船勉強度日,但是想要造大船,沒有個半年一年不行,別的小船塢沒人手沒材料都不敢接,只有一個叫做門頭船坊的能吃下咱這個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