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舊巷才發現,在城里買不起建不起房子的又沒有土地的人們,大多都集中在了這里,一間間狹窄的屋子一個挨著一個,中間還夾雜著上百間草棚子,就這樣密密麻麻地技在了一起。
煥兒家就是這些草棚子中的一個,巴掌大個地方被隔成了內外兩小間。
屋頂和草皮子做的墻像破舊衣服那樣打著一層一層的補丁,看著十分簡陋,但勝在收拾的干凈,與其他見亂糟糟的茅草屋比起來稍稍能讓人立得下腳。
煥兒的母親就躺在草棚子隔成的里屋,屋里一股藥味。
煥兒一進草房就朝內屋跑去,嘴里叫著娘。
聽著里面傳來的咳嗽,看來婦人病得不輕。
“煥兒娘怕是熬不過去了我的煥兒,娘不在了你該怎么改辦咳咳咳咳”聲音很虛弱,聽起來也年輕。
“娘,您別這么說,縣太爺親自來看您來了,已經去請了大夫了,您撐著點娘”煥兒焦急地呼喚著母親,聲音里帶著低低的啜泣聲。
秋夢期顧不得避嫌,趕緊進了內室。
屋子里顯得尤為悶熱,床上的婦人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膚色慘白,臉上去浮著一層不尋常的紅暈,眼神有些渙散,看樣子被病痛折磨得不輕。
她趕忙走到床邊,躬下身來道“夫人請勿激動,我是封樂縣縣令,大夫很快就到了,你撐著點,不會有事。”
“是秋大人啊都說秋大人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沒想到您真的來看小婦人了”
“是本官來得晚了,不然也不會讓你受那么多苦。”
“秋大人小婦人只求您一件事,若是我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求您幫我好好照顧我的女兒”
“夫人不必說這樣的話,自己的孩子終究還是自己照顧得妥當,無論如何再撐一撐,不要再說喪氣話”
另一邊蘇韻已經自行找了水盆和毛巾,端到床邊道“她正在發熱,趕緊敷到額頭上降溫,煥兒,給你銀子,去買半斤酒來。”
煥兒看她這架勢就知道這位大姐姐是懂醫理,她推開蘇韻的手沒拿她的錢,從屋里掏出一個小荷包噔噔地跑了出去。
“你幫我把她算了,你去外頭等著。”蘇韻沖著秋夢期道。
秋夢期本就不介意這些,但她畢竟是個男人的身份,她不介意可床上的女人介意,只好先退出了內室。
蘇韻這才將她的衣服解開,將毛巾順著頸部、左上臂、左腿腳、右上臂、腿腳、背部等這幾個方向依次擦拭。
正忙活著,小煥兒也噔噔噔地跑回來了,懷里抱著一個酒葫蘆,氣喘吁吁。
蘇韻接過她手里的酒葫蘆,迅速去水缸邊上將米酒稀釋,再端進屋里,浸了毛巾按照剛剛的地方又擦拭一遍。
小煥兒看著后記下了她擦拭的順序,道“大姐姐,我會了,你讓我來吧。”
蘇韻今天來事,久蹲確實不方便,于是把毛巾給了她
,又指揮著她在其母親腋下、肘部、腹股溝部及膝后等大血管處重點擦拭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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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弄好,才聽到外面馬車的聲音,大夫來了。
蘇韻道“先歇一會兒,讓大夫看看。”
來的是回春堂的張大夫,先前去石盤村給蘇韻和大福療傷的也是他,和秋夢期也算是老相識了,匆匆地躬了躬腰就趕緊往內屋去。
張大夫進屋就聞到一股酒味,又看到床上小婦人挽起的袖子和衣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放下藥箱后就是一番檢查,然后才把脈,再摸摸小婦人的額前溫度后,心有余悸道“幸好蘇姑娘做了降溫,不然人怕是要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