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為一個外男的身份,漿洗衣物這種私密的事情怎么樣也得由貼身大丫鬟來做,柳月如曾經是京都貴女,家中有嬤嬤專門教導禮儀,這種事情不至于會這么沒有分寸。
她之所以三番兩次提出洗衣服的要求,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在懷疑秋夢期的身份。
秋夢期自認在這幾次和柳月如見面的過程中,偽裝演技都在線,沒有漏什么餡,那么她為什么會懷疑自己是女兒身
還是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卻見自己以男裝示人,又有皇宮宴席上的脫衣傳言,讓她迷茫了,這才想要通過漿洗衣物來驗明正身
鑒于自己和蘇韻雙雙來到這個世界,秋夢期心一沉。
如果是她,作為曾經過命交情的閨蜜,她為什么不直接出來相認
秋夢期想起那日在書房,蘇韻說她怕,她是不是也感應到了什么,或者是察覺到了什么,所以才會如此失態
就這么胡思亂想著。
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去,迷迷糊糊中,聽到不遠處有人在說話。
秋夢期頭脹得厲害,可那聲音卻意外地熟悉,任由那些聲音灌入耳朵。
只聽一個男的罵罵咧咧道“這臭丫頭,這么能打,揍她一人廢了我四個兄弟,要加錢。”
一個女聲響了起來“自己技不如人,連一個都高中生都打不過,還有臉要加錢,傳出去要笑掉大牙。”
場景很熟悉,像是曾經經歷過,而這聲音也熟,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秋陽榮原配妻子生下的女兒秋漫。
“你”男人氣急敗壞,似是要動手。
隨著一陣衣裳摩擦的聲音,那男的應該是被攔住了,恨恨道“看在你是毛子哥朋友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但我這幾個兄弟的醫藥費你總得意思一下吧。”
秋漫輕蔑的聲音“拿去,就當打發叫花子了。”
男人低低罵了一聲粗話,很快一陣腳步聲雜亂無章地朝遠處跑去,看樣子是拿了錢走了。
秋夢期全身都很痛,人也迷糊,她確定就是上一世她經歷過,只是當時聽到這里她就疼暈了過去。
她想現在應該是個夢,不知道為什么又夢到了那段打架的日子,就是這一次,她的秘密基地被人發現,這才被這幾個小癟三給暗算了,腹部被捅了一刀,流了很多血,差點就沒命了。
秘密基地原本只有秋夢期一個人知道,而蘇韻是在一次偶然中不小心闖進了這個地方,毫無疑問,泄露秘密基地的事,秋夢期認定就是蘇韻干的,不然她當初也沒那么恨她。
好在后面郝恬找來,把她送去了醫院,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想到是個夢,秋夢期就
這么攤開四肢躺在地上,想就此昏過去,等醒來,夢也就醒了。
可就在她意識消失的前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學姐,你們快走吧,萬一待會兒她醒來見到我們在一起就不好了。”
秋漫冷哼一聲“怎么,怕那個賤種看到了,不把你當好閨蜜好朋友”
“你說,那賤種要是知道是你把這個地兒告訴了我們會是怎樣的反應”
“當然,還包括你把她是私生子傳出去的這事,嘖嘖嘖,她會恨死你吧,她現在有多討厭蘇韻,就會有多討厭你”
“學姐你說好的,這事不說出去”那聲音十分窘迫,帶著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