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夢期瞬間抑郁了,人家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兩天兩夜,可自己倒好,醒來了一句好話沒說還一張破嘴把人給趕走了。
秋夢期沒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秋夢期難受極了,定定地坐在床上,過了好一會兒背部微微駝起,肩膀也跟著蜷了起來,仿佛感覺不到背上的痛。
“大人”
“我沒事,夜深了,你去睡吧,我已經醒了,除了背上有一點點小疼,其他的都已經好了,你不用在這里伺候。”
“可是”
“快去”
春桃見秋夢期不容置喙的語氣,不敢忤逆她,只得起身,給燈碟里添了點油,這才退了下去。
卻沒想到,她才關上門,秋夢期袖子一揮,就把燈給扇滅了。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漆黑。
就這么枯坐著,一直到天亮。
一連幾天,蘇韻都沒有回來。
第三天放衙,秋夢期去了西廂房。
這間屋子裝好后,蘇韻才住進來幾天,如今這里除了從后罩房那里搬過來的被褥枕頭和幾件衣裳,就沒別的了。
而這些東西,也很快也沒了她的氣息和味道。
秋夢期將自己從院外摘來的野花插到桌面的一個木筒里,讓房間稍微多了那么一絲柔和的暖色,微微嘆了一口氣,她這次是真的惱了自己吧。
就這么在這間屋子里干坐著,直到入夜。
南方的寒冬臘月很安靜,就算不下雪,可那些蟲子都被凍死了,沒有夏天晚上蛙聲蟬鳴那么熱鬧,外面只有呼呼的風聲。
秋夢期腦子里反復回放著兩個人相處的片段,想起了那日處理完柳月如的事情后,自己是如何跟她承諾的。
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從今往后,要用所有的一切來彌補她。
可這才過了多久啊。
秋夢期,你的言而無信來得太早了,怪不得她會生氣
秋夢期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心里很難受,可她會更難受吧,她性子就是那個樣子,不愛解釋,永遠都是默默地承受委屈。
久而久之,或許就是懶得解釋,沒有必要解釋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自己就真的完全失去了她。
不行,秋夢期站了起來。
她沒有辦法想象這種事情發生。
萬籟俱靜的時刻,心中的某種情緒再也壓不住,
沒有驚動任何人,悄悄地翻墻出門去了。
半夜,影七和往日一樣習慣性地坐在屋頂吸納天地之氣,卻見小師妹鬼鬼祟祟地不走正經門卻翻墻出去了,搖了搖頭閉上眼睛繼續吸納吐氣。
睡夢中的蘇韻突然驚醒,床邊閃過一道黑影,她瞬間警覺,嚇得張口就要叫,卻被一把捂住嘴,只聽那人壓低聲音道“別叫,是我。”
蘇韻聽出聲音,緊繃的身子終于軟了下來,語氣不善地道“你大半夜的潛入人家宅院干什么。”
時隔數天之后的相見,秋夢期僅僅只是捂住她的嘴,手掌摩挲在她的肌膚上,就舍不得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