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韻要回蘇家,秋夢期一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昨晚剛紅被翻浪柔情蜜意,今晚就要獨守空房,她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蘇韻無奈道“都說婚前不能見面,我們不僅見面了,還”
古代信奉婚前見得多,婚后難相見的風俗,在雙方結婚之前,一般不會輕易與對方見面。
但秋夢期和蘇韻工作是要時刻一起討論,晚上分開各自回家還好,怎么可能日日不見呢。
更何況兩個現代的靈魂,哪里需要遵循這些古老的禮數。
蘇韻倒也不是真的想遵循那些古禮,只是這么黏糊,是不是太過分了。
“別的事我能依著他們,就這事不行。”
蘇韻無奈道“行吧,不依他們,依你。”
秋夢期笑了,道“那我今晚能不能去你家吃晚飯,好久沒見到岳父岳母了,怪想念的。”
想念岳父岳母是假,但舍不得離開老婆是真的,就想黏著她。
蘇韻瞇了瞇眼睛“倒是學會得寸進尺了。”
沒有拒絕,秋夢期覺得有門,趕緊進屋提東西,“我新入手了一臺古硯,送給你爹,他一定會喜歡。”
蘇韻看著她鮮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坐在馬車上等著她出來。
果然要不了一會兒,秋夢期便腳步輕快地跑了出來,懷里抱著一個用宣紙包好的東西,想來就是她剛才所說的硯臺,弓著腰就鉆進馬車內,坐到蘇韻的身邊。
“大福,走吧。”秋夢期沖著外頭喊道。
大福哦了一聲,馬車開始搖晃著動了起來。
蘇家大門口,兩個人正在拉拉扯扯。
蘇長平頗有些無奈地扯開眼前這小姑娘的手,后退幾步道“男女授受不親,姑娘還是不要再跟著我的好,若是被人看到誤會了,有損姑娘的清白。”
眼前的少女十六歲上下,天真俏皮,一雙大大的眼睛里透著古靈精怪,蘇長平退一步,她就上前一步,“既然是誤會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只要你答應幫我進紙坊,我就不纏著你,不然你去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蘇長平簡直無語,他下午去紙坊找婁曲說事,出來的時候見到門口的守門人攔著一個小姑娘,不讓她進去,可這小姑娘口口聲聲要進去做幫工,守門人說工坊已經滿員不招人了,她就說滿員了也沒關系,她不要工錢,進去掃地搞衛生也行。
這一說,守門人更是不讓她進去了。
試想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看著就是哪家富家大小姐閑著沒事干來體驗生活,要進廠子打工,是她伺候別人,還是得別人伺候她,這種人哪里能收。
再說了,什么人都收,萬一是外人來偷學技術的,這不就是引狼入室嗎。